“怎么,姑娘怀疑花某吗?”非花蹙紧了眉头,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苏轻挥舞着手中的羊腿,极力否认。冤枉啊!她真的,真的只是随口问问,一点怀疑他的意思也没有啊!啊!

话又说回来了,他一个大男人,也太小气点了吧?还是自尊心太强了?神经太脆弱了?

“是吗?”非花的哀怨地望着苏轻,口气里满是怀疑,还有若有似无的委屈。

“真的,比珍珠还真。”苏轻用力点头。

忙着点头的苏轻并没有看见,非花憋笑憋得嘴角抽搐,眼中含泪。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喜欢逗她。

不会吧?!苏轻看着非花一抽一抽的嘴角、泪光闪闪的双眸,差点没扑在地上。

“真的,我没骗你。”苏轻一边认真对非花道,一边继续点头,差点没把她那纤丽的玉颈折断。

非花再也忍不住了,笑意从口中冲出。哈哈哈!非花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呃?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他受刺激太深,疯掉了吗?苏轻脑中冒出一个异常荒唐的想法。他不至于这么脆弱吧?!苏轻一头雾水,呆呆望着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非花。

哈哈哈!见苏轻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非花好不容易就要止住的笑意反而更加泛滥了。

见非花笑得更欢了,终于醒过神来的苏轻恼羞成怒,大吼一声……

“停--”好样的,他竟然耍她耍的那么开心,合着她刚才的良心不安是白费了。

“抱……呃……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努力想止住笑意的非花将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你是有意的。”苏轻危险的眯起了双眼。

“因为……逗……逗你……实在……实在是……太……太有意思了嘛。”

“你,你太过分了!亏我刚才还对你觉得很抱歉来着。”苏轻嘟起双唇,不满地瞪着非花。

“请,呃,请原谅我。”见苏轻好像真的生气了,非花急忙止住笑。

“你欺负我!!!“苏轻指控道,眼中似有有泪意泛滥。

“呃,抱歉。”非花收起笑意,正经道。

“哼!”苏轻转头不理人。其实是为了掩饰嘴角忍不住流泻的笑意。

“对不起,那……你也笑我好了。”非花开始有点慌了,着急道。

“哼!”苏轻嘴角抽搐。竟敢说逗我很有意思?!也让你尝尝本姑娘整人的功夫。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非花真慌了,呐呐道。

老天!他不会哄女人啊!非花心里直叫苦。

“那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苏轻转过头,边说边煞有介事地吸了吸鼻子。

“呃?”精神损失?!什么东西?非花有点跟不上苏轻的思维速度。

“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苏轻不管呆掉的非花,继续自说自话,学那刁钻的赵敏,狮子大张口。

“三个条件?”非花呆呆重复道。

“对,三个条件,你答不答应呀?”苏轻瞪着非花,眼睛里泪光闪烁,有一大滴泪凝于下睫毛上,晃晃悠悠,随时有可能滴下。心中的小恶魔却笑翻了天,小样儿,叫你捉弄本姑娘,本姑娘可是整蛊专家。

“答应,答应。”非花连忙点头,怕他晚答应一秒,她就哭给他看。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耶?他答应的也忒爽快了点吧?她都没有说是什么条件呢,他就这么贸贸然答应了。就不怕她把他榨干?!看来这位仁兄还是不知道人心险恶啊人心险恶!苏轻在心中叹息道。

见非花答应得这么爽快,苏轻反倒不好意思继续捉弄他了,快速收起眼中的泪,继续啃羊腿。

“要我答应什么条件呢?”非花见苏轻只顾着啃骨头,好心地递上另一只羊腿,继续刚才的话题。

“呃?”苏轻接过非花手中的羊腿,惊愕地望着他。

她就纳闷了,难道有人决定不压榨他了,不好吗?他竟然还巴巴地问她,有什么条件。怪哉!他是怎么安全活到这么大,没被有心人士啃得连渣都不剩的?他偶尔看起来也不傻啊!

“要我答应什么条件呢?”非花还怕她没听清,好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啊,这个啊,现在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诉你吧。”苏轻随口道。她本来就没想要勒索他好不好!现在让她猛地一下去哪里找三个条件出来。无良地某灵竟然在心中抱怨。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好了。”非花认真道,“呃,不对,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你都没问以后怎么和我联系。”那口气略含不满,竟似指控。

他是真的任她予取予求呀,可是好像某人一点都不领情。

“咳咳……”苏轻被呛着了。嗨--这年头,难道不压榨别人也是一宗罪吗?

“慢点儿吃。”非花左手轻拍苏轻的背,右手递上一杯茶,“喝口茶,顺顺气。“

“咳咳咳……抱歉,我忘问了,以后怎么和你联系?”苏轻觉得自个儿简直是从善如流。

苏轻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面前这位仁兄不是太天真就是太正直。好!鉴定完毕。继续啃肉。

“只要你需要我的帮助、或想见我,就把这个交给任何一家‘聚仙楼‘的掌柜的,”非花把一个令牌之类的东西递到苏轻面前,“到时候,我一定会想办法和你联系。”

苏轻将油腻腻的手在旁边的手巾上擦了擦,接了过来,摸了摸手里的东西,材质非金非石,上面雕着繁复难懂的图案,似来自上古时期的咒语。

“谢谢。”苏轻对非花灿然一笑,小心翼翼地将这面令牌藏入怀中。

“吃吧。”非花微笑应道。

心中有莫名的幸福。那种想要保护她、给她所有的心情,是那么陌生,却来得那么凶猛,让他困惑,却倍感甜蜜。

苏轻低头继续啃肉,突然想起,认识这么久(好吧,也不太久,这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她还没有向非花介绍自己呢。

“我的名字是苏轻。你可以叫我灵儿。“苏轻抬头望着非花道。

“好,灵儿。“非花也从善如流,笑容温暖。

尔玥词:来来来!亲们投个票!超过13张的话,尔玥词今天用苏轻的初吻来答谢。呵呵,亲们猜猜是和谁呢?

邪恶的尔玥词闪了。

茶足饭饱后,苏轻坐在屋前边听非花吹笛,边看天边瑰丽的晚霞。

非花的笛子吹得不错,悠长清远,丝毫不染尘俗。

一只信鸽扑棱棱飞来,停在非花的臂上。

非花收起笛子,取下鸽子腿上的布条,看了看,收进怀里。

“走吧,万俟公子来接你了,我带你去见他。”非花向苏轻道。

“哦。”苏轻连忙起身,走向非花,脚步蹒跚。

昨天那条带有倒刺的鞭子在她脚踝处留下的伤还没有好,虽然非花已经给了她药,让她自个儿包扎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