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希尔滟的马车又重新上路,不过,显然的,这次他们的行进速度快多了。官道上扬起一团团浓黄色的尘土。

希望,那群恶魔对万俟家是有所忌惮的。马车里,希尔滟紧皱着眉头,暗自祈祷着。这一路上,希望不要再遇到这群煞神了。

“丽莎,吩咐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前进,违令者,斩!”希尔滟急促吩咐道。

“公主,这已经很快了,再快,您的身子会吃不消的。”丽莎担忧道。

这官道并不是很平坦,马车行得越快,就会颠簸得越厉害。

“多嘴!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希尔滟烦躁道。

“是,公主。”丽莎委屈地扁了扁嘴,然后撩开侧边的帘子,喊道。“公主有令,以最快的速度前进,违令者,斩!”

“属下遵命。”众人高声应道。

众人驱马,快速向前。希尔滟的马车伴随着剧烈的颠簸,在官道上飞速前进。

苏轻等人坐着,嗑着瓜子,喝着清茶,等待花魁大赛开始。

当然,这茶水是经过非花和沐影验过毒的。而懂医术的某人却安然自得地接受着这项服务,不愿动一丝脑筋。

“吴大哥,听你说,你是经常来这儿了,那吴大哥家里一定很富有咯。”苏轻边嗑瓜子,边和那吴公子闲聊。

“惭愧,因为为兄略懂文采,略通乐理,经常帮这里的姑娘们写写曲子,填填词儿,所以才被容妈妈看重。”吴公子谦虚道,“要不然,这包厢都是留给那些高官大户的,哪能轮到到为兄。”

“哦。原来如此。那吴大哥一定是文采不凡咯。”

“惭愧,惭愧,对了,小兄弟,聊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互相介绍呢。在下吴伯楠。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哦,小弟姓林。名尔,字邵夫。朋友们大多都叫我邵夫。吴大哥叫我邵夫就好了。”

苏轻真是佩服自个儿的智慧,灵儿,林尔,少夫人,邵夫,这样就不会怕认识她的人一不小心叫错了。

“好,邵夫。呵呵。”

“唔……又有点饿了。”某灵皱了皱眉,嘴里嗑着瓜子,却含着饿。

“要吃什么?”非花从沐影手中接过随身携带的装有吃食的布包,问道。

“嗯,我想想……”苏轻双眼冒光地望着非花手中的布包,“要吃果脯……呃……还有桂花糕……还有苹果……核桃……牛肉干……桃子……红枣……栗子……”苏轻不停地念叨着。

怎么办?每一样都好想吃。

非花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幸亏他让沐影准备的多,不然,他还真不知怎么满足她的要求。

一旁的吴伯楠则越听,嘴张得越大。天!吃得可真多。而且,好像都是女人的零嘴。这邵夫不会继喜欢穿女装之后,还像女人一样喜欢吃零食吧。

“吴大哥,你要不要也吃一点。”苏轻抓了一把核桃和栗子递到吴伯楠面前,这些应该是男人爱吃的。

“不了。”吴伯楠直摇头。

“哦。”

苏轻已经习惯了,因为她每次给非花和沐影、魂希时。他们也是这样的回应。

咔吧!咔吧!吧唧!吧唧!苏轻吃得不亦乐乎,毫无形象可言。

幸亏吴伯楠认为她是男子,所以也没有惊奇。

这时,一楼大厅里的众人发出了一阵欢呼。

苏轻向下望去,原来是终于有姑娘出来表演了。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声粉红色,抱着一把琵琶坐下,开始演奏,曲子含着淡淡哀怨和忧伤。

嗯,不错,就是有点稚嫩。像她这样的年纪,如果选一首明快点的曲子就好了。小小年纪,干嘛学人家扮沧桑?苏轻暗道。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苏轻边吃,边点评道。

苏轻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四人都望向她,眼里惊奇有之,佩服有之,赞赏有之……“好一句‘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邵夫好文采。”

“呵呵,不敢当,让吴大哥见笑了。”苏轻是真不敢当,因为她那句可是剽窃而来的。

接下来,是一个紫衣女子,神情间颇为高傲。一上来,就开始舞剑。一时间,台上剑光紫带飞舞,煞是好看。

一个又一个女子上台表演,苏轻边吃,边点评着,偶尔看到美丽的女子,还会双眼冒光,直呼“好美!好美!”

“下一个,是我们楼的玉环姑娘出场。”

哗!楼下传来一阵欢呼声和激动的大喊。

“玉环姑娘要上场了,玉环姑娘要上场了……”吴伯楠激动地喃喃道。

看来这位姑娘一定很美了。苏轻暗道,也跟着众人激动起来,身子不由向前倾了倾,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台上,连吃零食的动作也停了。

非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不会,灵儿真的是男的吧?非花不禁怀疑。想完后,又觉得可笑,于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当然,有此怀疑的,还有沐影和魂希,实在是苏某人的眼神太兴奋,还有太……饥渴了。

一个白衣女子舞着上了场,舞姿曼妙。脸上轻纱覆面,隐隐约约中,面纱下的面容似是倾国绝色。

“吴大哥,她怎么蒙着面呢?”苏轻焦急地问道,眼睛依然没有从台上移开。

“你放心,等会儿玉环姑娘就会把面纱取掉的。不过,也只是取下来片刻,然后就会又戴上去的。玉环姑娘的脸,不是谁都可以看到的。”

“哦。那吴大哥有见过那玉环姑娘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