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衣人快速搜出他们的腰牌,在一人的手臂上划了一剑,在另一人的背上划了一剑。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直奔梅园。

“什么人?!”一声暴喝传来。

三个黑衣人一进入梅园,就被发现了。

万俟家的侍卫迅速围了上来。三个黑衣人却一声轻轻的口哨后,不退反进,不知从哪里又来了一批黑衣人,共有十多人。

留下后来的黑衣人与万俟家的众侍卫缠斗,先前那三个黑衣人快速冲向苏轻的卧房,拿剑劈开窗户就要进入。

“大胆!”一声娇叱传来,郦玉姬上前去截那三人。

可惜她人单力薄,只堪堪抵住一人,另两人依然从窗户进入。

郦玉姬大急,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向龙虎园的众人告急。

其实,不用郦玉姬示警,龙虎园的众人也已经知道消息,业已赶来。

龙虎园众人的其中一个重要职责就是保护苏轻,所以,不管白天也好,晚上也罢,他们都留下一部人守在梅园附近,以便白日里随时陪苏轻外出,晚上守夜。

早在那些黑衣人和万俟家的侍卫交上手时,龙虎园的众人就得到消息,往过赶了。

所以,郦玉姬的口哨声还未落,张无忌、杨过、邵逸三人就冲了过来,急急追向进入苏轻卧房的两个黑衣人。

两个黑衣人闯进苏轻的卧房。也不吭声,轮剑就往苏轻床上猛砍猛刺。

追进来的邵逸等人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大急,急忙上前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苏轻的床铺顷刻间已被刺得马蜂窝一般,棉絮飞扬。

后面看着的邵逸等人急红了眼,提剑对着两个黑衣人一顿猛攻。

那两黑衣人见已得手,也不与三人缠斗,吹了两声尖锐的口哨,夺路欲逃。

可惜他们面对的都是剑中高手,哪是那么容易逃的。

张无忌等人因为想要捉活的,以便问出幕后主使者,所以不能下死手,再加上也许是知道他们要捉活口,有所顾虑,所以两个黑衣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而且这两个黑衣人也都是硬茬子。

所以,张无忌等人虽然使两个黑衣人多处受创,但要在短时间内捉住他们,却是很难。双方一时陷入僵局中。你来我往。谁也无法达到目的。

而房外,听到那两声口哨的黑衣人不再与万俟家的侍卫缠斗,四散逃去。而这时,听到打斗声和示警声的万俟家的侍卫也大量向这边涌来。

一时间,梅园附近火光点点,兵器交接声不断。

苏轻房中的那两个黑衣人见久久无法逃走,大急,剑法也开始凌乱。

这时,杨过被身后的凳子绊了一下,被黑衣人一剑逼得身子微晃,向右倾斜,黑衣人见有机可乘,就要越过杨过往窗外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杨过清啸一声,一掌拍向那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向前踉跄两部,吐出一口鲜血,眼中闪过一抹坚决,正要有所动作,杨过快速跟上前,快速点了他周身的大穴。原来,他那一招只是诱敌只计。

杨过捏开他的嘴,抠出黑衣人藏在牙中的毒药,冷冷一笑。

另一个黑衣人见同伴被擒,剑法更加凌乱不堪,稍一闪神。也被张无忌和邵逸制住了。

“怎么……样了?”郦玉姬边喊,边从窗口跳入,呼呼喘着气。

“……”没有人回答她。

“哧”一声,邵逸划亮了火折子,点亮了屋中的蜡烛。

张无忌和杨过两人看着被刺得千疮百孔的纱帐和纱帐里依稀可见的破烂不堪的被子。少夫人……应该没事吧?二人谁也没勇气上前一探究竟。

“少夫人?你……还好吧?”张无忌咽了咽口水,颤巍巍开了口。

“少……夫人呢?有……没有……事?”郦玉姬喘着气边说边走到床边,察看情况。

看到床上的凌乱,惊喘一声。腿一软,差点支持不住,坐倒在地。

“呼——我在……这儿呢。”床底下传来了苏轻的声音。

紧接着,哼哧哼哧,苏轻从床底下缓缓挪了出来。

“都走了哈!”苏轻望了望凌乱的四周,缓缓呼了一口气。

“少夫人,你……没事?”郦玉姬差点流下泪来。

“是啊,没事,真窝囊呢,呵呵,”苏轻尴尬一笑,“刚才躲床底下去了。逃躲一劫啊。”苏轻边说边看了看马蜂窝一样的床铺,心中不免后怕。

幸亏她一听到打斗声,就心知不妙。强迫自个儿冷静,知道半夜刺客一闯进来肯定是直奔她的床,床上是不能呆了,只能另找藏身之处,情急之下环视屋内一周,就觉得床下最合适。

“少夫人,呜呜呜……”几声哭喊传来,四个小丫头扑到了苏轻身边,抱着苏轻痛哭。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苏轻拍了拍她们的背,安慰道,“你们做的很好,有听我的话。”

“少夫人,以后我们一定好好练功,一定早日把邵大哥打败。”哈莉哭着道。

“嗯,嗯……”其他三个小丫头边哭边点着头应道。

“把我打败?”怎么把他扯上了?邵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不解地望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四个小丫头,轻声咕哝道。

“呵呵,我曾对她们说,如果有人来找我麻烦,不管在哪里,都要自己想办法逃命,不准逞能,这样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自个儿逃命。当然,她们功夫高到能把邵大哥打败,我也就没什么说的了,允许她们对敌。”苏轻见邵逸眼神古怪地望着她身边四个小丫头。尴尬一笑,轻声解释道。

哦。众人恍然。真是一个奇怪的规定。众人心中都是一热。

“哈哈,少夫人,你没事就好。这两个龟儿子,我们不会绕过他们的。”张无忌勉强一笑,安抚自个儿前后受了惊吓和感动的心,同时踢了踢躺在他脚边的刺客,“哦,对了,郦妹,刚才那个黑衣人呢?”

“跑了,”郦玉姬脸上一红,继续道,“他听到口哨声,就不在与我缠斗,想要跑,都怪我力量不济,只伤了他的右臂。”郦玉姬惭愧道。

“郦妹不必懊恼,这几个狗咋种难缠的很呢,我和邵兄联手才侥幸制住他。”张无忌安慰郦玉姬道。

郦玉姬感激一笑。

杨过不说话,藏子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着。黑暗中,众人没看见的是。他的嘴角也在微微颤动着。眼神中有一些别人看不懂的情绪在泛滥。

片刻后,万俟宁和冰或带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娘子……没事吧?”万俟宁生硬地问道,一双眼却充满忧虑和关切。

冰或则没有说话,一进来就把苏轻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苏轻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多谢相公挂念。”苏轻对着万俟宁淡淡一笑。

我从你眼里看到担心了呢,宁。虽然你的口气像在关心一个陌生人。苏轻觉得眼眶中有泪在积聚,不知是欣慰还是心酸。

“哦,没事就好。”说完后,万俟宁突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是望着苏轻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