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益泽站在候演室里。

看着眼前车小葵的水杯。

手心里是苗冰冰给的那包药……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留着它。

他同样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知道这样的做法很龌龊也很幼稚,明明知道这样也改变不了车小葵主导舞台剧的事实……

他还是站到了这里。

这么多天以来。

他一直都在想着她,越想越觉得她讨厌,越觉得她讨厌,越要想她……

姨妈也私下里找他聊过天了。

安益泽算是明白了姨妈的心思。

她其实是想要借车小葵挫一下他的锐气,让他脚踏实地一点,学会谦卑一点。

可是,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要是她。

安益泽的手迟疑在水杯的上方……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塑料袋里的粉末,已经落了下去,混到了水杯里。

安益泽一愣,随后立刻有些慌乱地拧上了盖子。

我在干什么?

他有些恍惚。

我真的那么恨她吗?

非要报复她才开心吗?

安益泽握着水杯,整个人都几乎跪了下去,头抵着杯盖,心绪混乱。

这只是泻药而已……

她喝了也不会有大碍。

如果她虚弱生病,他可以带她去医院。

安益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候演室的门突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