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老,观你行色匆匆,不知有何喜事啊?”

谢展堂行走在路上,忽然听见一个他讨厌的声音响起,他转头望去,果然是他的老对头内门长老李鸿天。

李鸿天是资深内门长老,实力虽略有不如谢展堂,但他会挑弟子教弟子,青峰派剑的首席大师兄张凯枫正是他的得意弟子。除了张凯枫,他还教出另一位真传弟子。

不仅如此,他还有第三位得意弟子,是这次内门大比冠军最热门的候选人,没有之一。

所以,李鸿天实力虽不如谢展堂,但在门派内权势反而比谢展堂还高,许多长老都与他交好。

这不,现在李鸿天身后就跟着三名内门长老。

谢展堂冷哼一声,不理李鸿天,继续走他的路。

只是下一刻,他的去路被李鸿天挡住了。

“谢长老,怎么不理人呐?”李鸿天有些得意地笑道,“听说你最近新收了一个天才弟子,叫陆云,是吧?”

谢展堂冷声道:“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听说你那天才弟子骨格奇清,立志做首席大师兄。这不,刚成为内门弟子就扬言在半个月后的内门大比中勇夺第一,”李鸿天讥讽地道,“啧啧,听说他还设了一个赌盘,赌自己内门大比第一,真是聪明绝顶啊。”

“哈哈哈……”说完,他大声笑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三名内门长老虽不敢当着谢展堂的面发声嘲笑,但也都在脸上浮起暧昧的笑容,其中意思不言而明。

谢展堂气得脸色涨红,偏偏无法反驳,陆云做事实在太操蛋了。

李鸿天大声嘲笑一阵,收了笑声,道:“谢长老,你我一同入门,多少年的交情了。如今你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天才弟子,要不我就吩咐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在内门大比中输给你的天才弟子吧。虽然委屈了我那徒弟,但咱们交情更重要嘛。”

“李鸿天,你少在这里得意!”谢展堂怒极,“内门大比还没开始,一切都没定数!内门大比第一未必是你徒弟的,我的弟子未必不能第一!”

“啧啧,这一个‘未必’那一个“未必”,说得多圆滑心虚啊。”李鸿天讥笑道,“还是咱实在,我在这里就明确说了,这次内门大比第一必定是我徒弟的!”

“哼!”谢展堂怒哼一声,绕过李鸿天要离开。

岂料,李鸿天不依不挠,再次拦住谢展堂。

“要不,咱们也学你徒弟陆云赌一局吧。”李鸿天一副胜券在握地道,“赌你的弟子和我的弟子谁能夺得内门大比第一,一赔十哦,敢赌吗?”

“一赔十,哇,好高的赔率,要是我绝对赌了!”李鸿天身后的一位同门长老故做惊叫道。

另一位同门长老附和笑道:“这么高的赔率,要是我也绝对赌了,除非对自己的弟子一点信心都没有!”

“如果这么不看好自己的弟子,还收他干嘛呢?”第三个内门长老笑道,“养猪么?!”

谢展堂出离了愤怒,咬牙切齿道:“李鸿天,别欺人太堪!”

“我怎么欺人了,合该我不能说实话?这恐怕是你在欺负人吧。”李鸿天冷笑道,“给句痛快话,赌还是不赌?”

“赌!”谢展堂眼睛血红,怒声道,“三枚下品灵石!我要你输得倾家荡产,一辈子绕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