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汽车车身都饱经磨难,轮胎车身损毁严重,留着一路过来的辉煌战绩,红褐色的血液遍布整个车子,有的甚至几乎都要报废了,勉强开到了朝阳基地,摇摇晃晃的开着,清晰的传出“叮叮当当”的零件相互碰撞的声音。

于是骆昕祁那部保存完好,轮胎只沾了些泥巴的军卡就不能不引人侧目了,通没通过关卡的人都忍不住多打量几眼,引颈以待,就想看看里面坐着的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骆昕祁把车子开到检疫用的白色帐篷前,他先跳下车来,绕道副驾给白朦朦开门,许欢也随后跟着下了车,廖小迪变成一个撑红伞的泥人娃娃挂在她脖子的地方。

这么好的车子居然只有两个人,额,还有一只狐狸,这个略过不算,怎么看也不是变异动物。那么他们的实力该是何等的强悍啊!

围在门口的幸存者们心中都有或多或少的惊叹。不过观男子容貌俊逸、身姿挺拔、步履稳健,自带一种迫人的气势,肯定不是寻常之人。再观后面下来的女子,眉目英气,左脸贴着好大一块纱布,遮住了半张脸蛋,纱布下一道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英气也转换为了戾气,让人不敢直视。

许欢脸上的伤疤是原主带来的,伤口从耳际到左下颚,好深的仇恨,竟然死了都要毁她容颜,本来一张英气勃发,朝气满满的脸因着这道伤疤和许欢自身的煞气变得鬼气森森的。

也不知是哪个人狠下的毒手,白朦朦和骆昕祁都没有多问,一是不清楚许欢有没有获取那具身体的记忆,二是既然许欢自己不说,即使得了记忆也表明她不想管前身的恩怨。

最后群众的目光落到白朦朦身上—一只娇小玲珑的粉粉嫩嫩的狐狸,穿着一条不知哪里来的破裤子。

应该是宠物吧,宠物。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

站岗的工作人员到底经历的事多了,他们只扫了白朦朦一行人一眼,有条不紊的登记安排人进帐篷,检查他们是否有伤口。

“姓名?”负责登记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头也不抬一下,只顾盯着那辞海厚的登记本。

“骆白。”骆昕祁没用真名,他的队员还没来,不想早早和朝阳基地的领导人接触。

“哪个骆?”

“骆昕祁的骆。”

听到银狐异能团团长的名字,小伙子终于抬起了头,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人,他轻嗤了声,语气嘲讽,“银狐异能团的骆可不是你这个骆。”

本以为至少会得到一句“不都是一个字么”的话来,等了半晌,骆昕祁依然不发一言,沉静的眼神里透着淡淡的无趣,小伙子头皮一麻最终没纠缠下去,小声咕哝道:“最强异能团团长的姓你配吗?”

登记完,小伙子把一块体检牌扔到桌子上,“赶紧去体检吧。”目光滑过骆昕祁怀里的狐狸又道:“还有只宠物?动物肉眼看可看不出什么来,带它去抽血化验。”

说完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耐烦。

骆昕祁接过牌子,熟门熟路的往检疫站去。骆昕祁以前也来过朝阳基地,站岗的人不知换了多少批,再加上末世消息闭塞,是以除了各方势力的领头人,几乎没什么人知道骆昕祁长什么样子。

骆昕祁转身离去后,身后小伙子却熟稔的和许欢打起招呼来。

“这不是慕菲嘛,昨儿怎么不跟张骏他们一起回来,队伍里少了好几个人,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呢……”

检查身体的帐篷外,白朦朦蹲在地上等骆昕祁出来,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由得把目光投在她身上,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羊羔,大概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只储备粮吧。

曾经是温某人的储备粮的白朦朦挪了挪身子,表面一无所觉,暗地里将那些脸记住,等她发、情期过了就一一报复回去,她可听到了,其中一些人偷偷商量给自己套麻袋来着。

骆昕祁一出来,白朦朦就奔上前去,“阿祁,我能不抽血么?”

她是一只妖怪,待会没看出丧尸病毒看出什么别的以为是新型病毒就冤大发了。

骆昕祁老神在在的,他重又抱起白朦朦道:“我有办法。”

抽血的帐篷里摆着几张桌子,分别放着检验用的仪器和大大小小的试管。偌大的帐篷里只有一个姑娘,她穿着白大褂,百无聊赖的翻着末世前的口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