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月上中天,远处传来几声鸦鸣,清水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素白的手上手钏竟然亮了起来,闪着妖异的红。

红,漫天的红色扑面而来,似海浪要把清水淹没,周围开着红色的花,美丽妖艳,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血腥味,令人作呕。一阵白烟骤起,飘飘渺渺中似有一个人影,可是任清水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不行!我要回家!清水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清水,我好想你。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清水竟然感到莫名的安心。

清水,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清水,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清水,清水,清水,清水,清水,清水

一声声的呼唤好似饱受煎熬,又含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意,清水的心突然抽痛,不知何时早已泪如雨下。

那男子忽然间又消失了,周遭雾蒙蒙的怎么看也看不清,清水摸索着前进。

谁在说话?!出来!谁在叫我!谁?是谁!

就好像雾里看花一样,明明近在眼前,却又看不清楚,这种感觉莫名的让她不安。

“清水?清水!你怎么了?醒醒!”苏祁年摇了摇徐清水。

“嗯?哥?!”清水瞬间惊醒,赶紧用被子把自己包好:“哥,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随便进人家房间啊!”清水咬着嘴巴,用眼神表明自己很不满!

“我是看某个傻瓜一直做恶梦,还流眼泪,这么大了还哭?你看看几点了?”八点!赶紧起来要上班了!

“对了哥,梓嫣回国了,今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一边刷着牙一边问。

“今天我有事。”祁年下意识拒绝,他不想见到那个杜梓嫣,可偏偏她是清水的好朋友。

“哎呀哥,我都答应梓嫣了,你就抽时间来一下嘛,不会很久的,下午海天酒店不见不散哦!我走啦!记得啊!”

没错,苏祁年是清水的哥哥,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苏祁年的父亲在一次缉毒过程中不幸遇难,他的母亲也随他父亲去了,后来徐爸爸就把祁年领到徐家,当时祁年十岁,徐清水六岁。

————————————

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在海天酒店门口停下,司机弓着腰跑去开门,只见一个衣着时尚的女人下了车,长发随意披散直垂腰际,雪纺连衣裙把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衬得恰到好处,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但就看那一张小嘴就让人无法自拔,樱唇雪肤,真是美人应非母胎生,当是桃花树长成。

“祁年!”那女子看见苏祁年坐在沙发上,把墨镜摘了连忙跑了过去,柳眉杏目琼鼻,总给人一种江南女子的柔弱感。“祁年,好久不见!”嘴角的梨涡素雅纯白仿佛世间最美的存在。

“杜小姐,别来无恙。”苏祁年态度疏离,躲避她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