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暖拎着购物袋从菜场回来时,时间刚过三点。

这个时间婆婆在邻居家打麻将,而丈夫杨子沛出差还没回来。

抹了把额角的汗滴,严暖艰难的按着膝盖。

“好累……”

早上上班的时候电梯还好好的,等她下班时突然就坏了,真是倒霉。

正准备把购物袋送进厨房,卧室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让严暖脚步一顿。

抬脚走过去,本该空无一人的主卧,此刻却传来清晰可见的呻/吟。

“子沛,你老婆该不会回来吧?”

男人喘息着回答:“她今天要上班,晚上才回来。”

女人一面呻/吟一面笑呵呵的问:“你就这么骗她自己出差,却带人回来,她要知道肯定要气炸了。”

严暖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手指颤抖的伸向房门。

“她蠢的要命,结婚两年我说身体不舒服不能和她上/床,她可是从来没怀疑过。”

丈夫和陌生女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呻/吟声越来越大。

严暖捂着嘴,眼角的泪珠滑落。

她一步步后退,走到门口时,猛然拔腿就跑。

“暖暖,嫁给我,我会让你幸福。”

“严暖,你怎么这么笨,把我新买的西装都洗坏了!”

“子沛,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

“我也需要应酬的。别担心,我不会乱来的。”

一句句话在脑海中交织,严暖从没这样崩溃过。

等到她走到街角,发现自己还挎着从家里带出来的购物袋。她蹲下来,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一脸憔悴的女人走进酒吧时,不由让人多看几眼。

她穿着一件质感粗糙的衬衫,一条皱巴巴的铅笔裙。

没有上妆的脸上苍白一片,眼睛红肿。

酒保看了眼,暗忖:又一个失恋的女人。

结婚两年了,一直过着无性婚姻,她是不是太傻了。

杨子沛的话像一把刀,将她这两年来自觉幸福的生活的假象劈开,只有腐朽和伤痛。

严暖惨笑了声,一口将杯中的酒液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