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严母因为这通电话终于放了心,一直到严暖来医院拆掉石膏,都没有再接到任何一通。

严暖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严母那边越是平静,她心里就越不安。

已经学会了无视公司内那些流言蜚语,严暖认真的工作,从未让任何一个人在她的工作上挑出纰漏。

午餐时,严暖接到了班长关于同学会的邀请。

语气依旧热络,并没有被她多次拒绝的冷淡。

这一次严暖思考着,究竟要不要去见一下多年的老同学。

在上学时她和同学的关系其实很一般,但毕业后聚了一次,发觉关系竟然紧密了不少。

只是在结婚后,每年的同学会她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

一方面是因为杨子沛不喜欢她出去抛头露脸,还有一方面是在经历了半年的婚姻后,她发觉并没有想象中的幸福,不自觉产生的自卑。

大学时她就勤工俭学,穿戴和同龄的女孩子截然不同。不仅土气,而且陈旧。

一条牛仔裤被她从高一穿到大学,她甚至有些庆幸她没有变胖很多。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思考这件事,一到下班就沉默的离开。

去同学会她要做什么呢?

严暖苦笑了下,看向天空。

任谁看来,她现在都过得不好啊。

不自觉走进公司附近的一个公园,严暖在长椅上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上的石块。

去……

还是不去?

“后悔了吗?”

熟悉的冷淡嗓音响起,严暖的视线中出现了两条包裹在西装裤下的笔直长腿。

她的心砰然跳了下,没有抬头。

“当一个软包子,你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