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容川居然和唐欣那个死丫头订婚这件事,慕堇心里是一百个不同意的。

只是人家结婚,他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就是了。

慕容川扫了他一眼,道:“互惠互利。”

什么?

这臭小子打什么哑谜啊。

慕堇从来到安城这几天,都要被慕容川给气死了。

一个心黑面冷的小子,他也是心累啊。

“好吧,互惠互利。”他倒是想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过想也知道,以慕容川的性格,是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既然如此,慕堇不问,自然也有办法去找出来。

慕容川答了一句后,就放下酒杯,躺靠在沙发上。

他的衬衫已经湿了许多,冷飕飕沁着寒意,但他一脸不在意。

慕堇虽然和慕容川年龄差不多,但自诩长辈,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去拎了块浴巾给他。

“姐姐还说你一个人住,让她很不放心。我还当她是夸张,现在看来哪里是夸张。”

就按照慕容川这么继续糟蹋自己,迟早有一天身体要垮掉的。

慕家的人大概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言不由衷。

嘴上说的和心里要表达都是两个概念。

如慕容川,又如慕堇。

寂寞的时候,总想和人说说话。

慕容川有心要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两个大男人喝完了一瓶红酒,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清晨,在鸟鸣声中,慕容川醒了过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晚起过床了,这一觉睡的太沉了,就像他会醒不过来一样。

按着额角,窗外的雨声早已经停了,阳光正好。

慕容川下了楼,慕堇也在,还有另一个人。

解则局促的坐在沙发的一角,活像个受气包。

慕容川只扫了他一眼,就不吭声了。

解则也不敢说话,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

“你们两个是打算玩一二三木头人,一辈子都不说话了?”

慕堇嗤了声,啪的一声将一瓶牛奶放在桌上。

“解家小子,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解则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他的错误已经罄竹难书了。不过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做坏事没有擦干净尾巴,导致自己直接被揪住,惨兮兮的待在这儿。

“容川……我错了。”

瞧瞧这委屈的模样,哪里还是不可一世的解家小公子啊。

慕堇摇了摇头,对解家的教育理念十分的怀疑。

慕容川卷了卷袖口,朝解则招了招手。

解则捂着脸,小声道:“能不能别打脸?”

到时候他鼻青脸肿的出去,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挨了打的。

慕容川睇了他一眼:“有差别?”反正一会总要躺着出去的。

他说到做到,拳拳到肉。

慕堇在一旁听的牙都酸了,再看地上如一滩烂泥的解则,就知道他有多惨了。

他想,大概慕容川再用点力气,解则今天就真的走不出这个门了。

眼见着人都要被打死了,他才出来阻止:“行了,要被你打死了。”

慕容川这才罢手。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拳头都有些破皮了。

这可把刚进门的金助理心疼了够呛,踩着解则的背就去找医药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