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炎来不及阻止,叶澜儿的元神体已经到了两个女帝的面前,并且分化成两部分,相继与两位女帝融合。

这样的画面让苏炎心中一沉,澜儿的元神似乎从此以后便会消失了?

“唰!”

融合了澜儿的元神,雨帝和天女的身上同时透射出炽烈的神光,天穹上的大道伦音更是响彻寰宇,一缕缕手臂粗的秩序神链沉沉浮浮,铮铮鸣响!

这个世界完全被恐怖的帝威笼罩,所幸这些地位似乎可以避过了苏炎,否则他根本承受不住!

他看到不雨帝和天女眼神都在发生着变化,时而迷茫时而温柔,无比的芜杂。

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几个时辰,当她们身上的光芒收敛,天地间沉浮的秩序神链也都没入了虚空,大道伦音渐不可闻,一切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

“红尘中等你归来……”天女轻轻呢喃着,眸光定格在苏炎的脸上,脸上充满了回忆,“时隔万古,我终于在当世等到了你……”

苏炎心中一颤,看着那双温柔似水的情深眼眸,情不自禁湿了眼眶,“我都记起来了,当年的那些画面……”

“不论千世万世,我说过一定会等到你,我做到了……也等到了……”天女轻轻迈动玉足向着苏炎走来,如墨的青丝在风中飞扬,绝世的容颜美得炫目。

“你……还是我的澜儿吗?”苏炎看着走向自己的天女,声音有些颤抖,心情也有些忐忑。

“澜儿永远是澜儿,不会被任何人替代。她是我的仙胎孕育的元神与雨帝的神胎元神的融合体。而今的她只是找回了自己真正的肉身与尘封的记忆罢了……”

苏炎沉默着,静静凝视着天女的眸子,在那美丽的眼眸中看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就跟叶澜儿看他时一样。

“我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的澜儿!”苏炎缓缓伸出手,贴上了天女的脸颊,轻轻抚摸着,眼神越来越温柔,“原来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虽然只是仙胎所化的元神,但跟你本身陪着我没有什么区别。而你却存留着残缺的神念沉睡于龙巢,承受万古的寂寞……”

“再长的等待也是值得的,因为我终于回到了你的身边。这一世没有任何人能将我们分开!”天女的眼神闪过一抹冷意,刹那间天地共颤,整个世界都凝固了。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苏炎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万年前的事情,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孩子,却遭受天下武者的追杀,血战天下武者。说到这里,苏炎不禁转身看向旁边静静而立的雨帝,对天女说道:“她现在……”

“我们之间或许很难分离……”天女幽幽叹息,道:“当年为了有更大的希望,我将仙胎与她的神胎融合,自此以后我们俩便有了不可分割的联系。这些中,我们的元神伴你左右,不管是我还是她都能感受到元神的一切感受……”

“这……”苏炎一怔,“这么说来,她岂不是另一个你了?”

“不算是吧,她还是雨帝,雨帝的意志不会消失,只是多了我的元神意志与感受。”

“……”苏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有些太乱了。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天穹突然裂开了,一股浩瀚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整个世界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那是一只青色的爪子,布满了鳞甲,裂开天穹拍击而来,大道崩裂,有灭世之威,恐怖滔天!

“太始神都八大神将之青鳞神将!”天女的眼眸一下子就冷冽了下来,伸出纤纤玉手直接迎向了那只布满青色鳞甲的爪子,在星空中发生可怕的碰撞。

轰隆隆巨响中,刺目的神光与密集的秩序神链交击在一起,爆发出灭世的神能波动,瞬间席卷星河,一颗颗大星直接爆碎,整片星河都支离破碎。

天女收回了如玉的手掌,苏炎看到那只青色的爪子上布满了裂痕,鲜血如江河决堤般涌出,伴随着世界裂缝中传来一声痛吼,爪子飞快缩了回去。

“帝陵即将崩塌,你们应该尽快离去。”雨帝遥望星空深处,淡蓝的衣衫与如墨的青丝在风中费飞扬,纤细的脖颈,凝脂般的肌肤,仙姿玉骨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太始神都提前动手,打破了我们的计划。现在苏炎哥哥远没有成长到能与其对抗的阶段,所以我们必须联合起来,不能分开,以免被逐一击破。”

“澜儿说得对,雨帝你还是跟我们一道走吧。”苏炎也说道。

雨帝回身凝视着苏炎,柔美的脸上渐渐有了一抹浅笑,“好,既然你也让我留下,我便留下来了。不过,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回我的神炎王朝,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王朝亿万子民在黑暗洪流中灰飞湮灭。关于太始神都的事情,到时候将神界守护者叫来,好好商量对策。”

“嗯,就去神炎王朝。”天女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星空深处,道:“青鳞神将出手只是试探而已,他在我的手中吃了亏,其他的神将应该不会轻举妄动,至少短时间应该不会大肆进犯下神界。苏炎哥哥也还需要些时间,届时雨柔你与我联手帮他炼化混沌仙桃,助他元神成半步大帝!”

“元神成半步大帝?”

苏炎巨震,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混沌仙桃树是我当年用走遍宇宙边荒,用了近万年的时间才寻找到的,整个宇宙中只此一株。”

“想不到天女你为了他竟然寻到了混沌仙桃树,这种桃树生于混沌未开时,历经三百万年开花,三百万年结果,三百万年成熟。不但能活死人肉白骨,还能延续大帝寿命,更能凝炼大境界以下任何武者的元神,让其拥有驾驭混沌大道的能力!这是真正的绝世仙珍,即便是在大帝的专属至宝中也极其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