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脚刚迈入石券门,郝晨就明显感觉到了气温的变化。阴冷的寒气扑面袭来,呼入的空气都带着一丝冰凉,但并没有之前郝晨担心的污浊感。

或者,比在暗道内时都清新了不少。

这种感觉让郝晨非常惊讶,举起手机借着光,他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按照鼓老的说法,石券门之后会接着一条主墓道,光看这石券门的规格,墓主人的身份一定不低,这样墓道的四壁上,应该会有描绘墓主人生平或者生者愿望的壁画或者石刻,墙上也可能有放置蜡烛、罐、瓶的暗格。

“会有机关么?”许多小说、异志甚至典籍记载中,许多达官贵人的墓葬为了防止随葬品被盗,或者打扰墓主,都会设置各种各样的机关,什么飞剑,铁锤,利刃坑,踩上去就会放箭的石板,郝晨可不想跟小说似的,来个墓葬大冒险。

更何况,他也不是来干盗墓这种损八辈祖宗阴德的缺损事的。

“你想得太多了,专注眼前!”鼓老语气凝重,这条墓道从仓库一路通下来,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个“教授”身份不明,郝晨的实力又不高,他可不想失去郝晨这么个极其难得的“天运”坯子。

郝晨耸耸肩,这么阴森诡异的地方,让他浑身不自在。走了没几步,郝晨正是这墓道中的壁画。

在右手边的是砖墙上,看到了鼓老口中的壁画。

壁画貌似叙述了一个很长故事,画风稚趣天真,人物、亭台、山水楼阁,看上去像小孩手绘的蜡笔画,但放在这漆黑的墓道中,却看着格外恐怖。

用手机边照边走,郝晨发现,这画中的主人公,是一位穿着青袍的男子,他或翻山涉水,或与朋友在河中搭船喝茶,或端坐湖边作画吟诗,好似生活闲逸潇洒,他的身边也总是围绕着友人、歌舞伎,可郝晨总觉得这人的表情凝重,闷闷不乐。

画中没有任何文字注释,郝晨也无从得解,只能继续跟着故事往前走。慢慢的,青袍男子容颜变老,他脸上多出了胡子,服装也由轻便变得庄重,应该是入朝有了一官半职,画面里的山水亭台,也变成了街市房舍,可男子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继续往里走,男子开始弯腰驼背,风景也再次回到山水亭台,可不再像之前那样给人一种山清水秀的感觉,而是遍布了没有树叶的枝干和翻腾不得行船的江水,男子拄着拐杖,站在汹涌澎湃的河边,身后出现了另一个青袍的年轻人,他身后背着剑,面色一如男子之前一样,愁云惨淡。

壁画的最后,男子躺在床上,周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器物,男子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架着仙鹤,飞向天上与一群神仙作伴,而地面上另一个青袍男人,仰着头悲伤的看着天空。而青袍男子的身前,伫立着一个已经被刻意剥蚀掉的形象。

……

三个撬棍由特警拿着,同时卡在卷帘门的地逢上,令下,卷帘门被哐当一声撬开,童以初也不顾是否有埋伏,一低头就钻了进去。

童以初半蹲姿态,端稳了枪,枪上的手电也同时亮起,灰尘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腾出一只手示意身后的特警,分成两路从左右包抄前进,她带着另外两个人从中间出发,互为犄角,瞄准着不同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