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变成这样的。”
陈城头一撇，心想这事绝对说不得，他可不想因为违背誓言，魂飞魄散，燕子还没找到下一个幸福呢。
“不说是吧，行，那你们玩着，老板娘，我先走了哈，房费你也不用退了，如果有命留下，前你们就重建用吧，我看着玻璃撑不了几分钟了。”
说着话，又有不少小精怪用各种方法撞在了落地玻璃上，眼见着那玻璃撑不住撞击，已经有了裂痕。
郝晨笑了笑，不理不睬，把躺在地上的书包拉好，挂在肩上，一句话都不再说，就往门口走去。
“你真走？不管了？”
陈城看郝晨这话不像是作假，而是玩真的，瞬间飘到了郝晨的面前，张开手臂想拦住他。
“无能为力啊。”
瞥了一眼陈城，郝晨走到了门口，开门就撞上了一只趁机要钻进来的树精。
“死！”
他一把捏住了树精的身体，故意拎在手里，似乎是让身后的人看清楚它们那张牙舞爪的模样，才用力一捏，掌心瞬间吸干了它们身上的精气，变成了第二摊齑粉，散落在地上。
第三只。
第四只。
郝晨见身后没什么动静，坏主意就冒出了头。
这些已经聚集在门口的怪物，最弱小的就属树精和叶精，于是他故意放进来两三只龇着钢牙，看见陈城和陈林燕，就像看见晚饭一样的小精怪，心里偷笑，脸上却惊讶自己居然失了手，放进了怪物。
“啊！”
陈林燕又惊又恐，一面是完全透明，就快被撞碎的玻璃，和玻璃外密密麻麻的精怪，一面是已经穿过大门，冲向自己和陈城的精怪，它们那可怕的幽蓝色眼睛，锋利的尖牙，离自己越来越近。
“哎呀，怎么跑了几只进来，不好意思啊，我清理完就走，嗯……”
郝晨三两步追上了几只精怪，抓起一只踩在脚下一只，出手果断利索，毫无犹豫，更不带任何感情。
“你倒是说啊！”
陈林燕被刚刚那几只就快扑到身边的精怪吓得几乎魂不附体，她想一把揪住陈城的耳朵，让他赶紧说出那个让他变成这副模样的人在哪，可手直接从他的脑袋上穿了出去。
“你！”
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一哆嗦，陈林燕又急又怕，一跺脚，闭着眼睛，穿过了面前低着头，犹犹豫豫的陈城，出了门，一把拉住门外头也不回的郝晨。
“郝晨，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你不能不管我们就走，是不是？”
她的手，颤抖又冰冷，抬起头就有数不过来的小精怪扑到身前，她看见了郝晨的手段，这些对于陈林燕，如妖魔鬼怪般的精怪，对郝晨来说，不过蝼蚁一般。
“我不是好人，你不知道吧，我可是个逃犯，B级呢，好人会是逃犯？”
手上传来女人的冰冷和颤抖，郝晨有一瞬间动摇了一下，但面前没完没了扑咬自己的精怪越来越多，他耽误不得。
“你是逃犯？”
B级的意义没有人不晓得，那代表着不绝对，但是极其危险，眼前这个翻覆手，就能把这些小怪物化成齑粉的人，是个极其危险的逃犯，她一瞬间动摇了，握住郝晨的手也松了几分。
“是啊，没想到吧，怕了？”
……
陈城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