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与嬴稷两人,一来一去就将当日的事情交流了一遍。

嬴慈紧盯着他们,心中疑惑不已,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自顾自的烤着手,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稷,我会说动我父亲,拥你为王,但在此之前,你我先要做一件事情,揪出嬴钺身后的那人,只有让嬴钺死了,我才能甘心。”

过了一会,嬴慈阴沉着脸,率先说道。

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如此,如果不揪出此人,自己也抓不到嬴钺的把柄,甘茂还能站到自己这边吗。为今之计,就是要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让这嬴钺露出狐狸尾巴来,想到这里,嬴稷也觉得烦心。

“此事,我尚无良策,过些日子再说吧!”

嬴稷口中这样说着,眼神一直盯着苏铭。

苏铭知道,这事情虽然就这么决定下来了,但嬴慈是不是真心实意,尚不清楚,所以还是多个心眼比较好,嬴稷的意思他懂。

嬴慈看着这两人,沉默不语,眼前火盆里的炭火哔啵哔啵的响。嬴慈心中清楚嬴稷是何意,以自己与嬴稷之前那种关系,现在不信任自己也属正常,也觉得已没有必要再待下去。

“稷,我话已说明,就不久留了。事情虽已如此,但我也有办法,不会让嬴钺这么快就得逞的。【零↑九△小↓說△網】”

嬴慈说着已经起身,将长袍往身上紧紧裹了一遍,离开火盆。这温暖,倒是让他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恕不远送!”

嬴稷起身只是拱拱手,对于嬴慈所说的计策,并没有做过多的询问。

“公子是在怀疑什么?”

目送着嬴慈离开之后,苏铭看到嬴慈皱着眉头,这才问起来。

嬴稷望着外面的夜色,外面很黑,完全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嬴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吟了片刻,应该是在理脑海中的思绪吧。

“嬴慈此人,本身我就信不过,他所说的,不能全信,此事还是小心为好,看看再说吧。”

嬴慈就算句句属实,但嬴稷对他还是猜不透。不管是谁,对于自己把控不了的事情,总是放不下心来,这嬴慈到底在想什么,不得而知,还是留些余地比较好。

“公子,也不用多虑了,所有的事情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去进展,嬴慈也算是为我们解了不少疑惑。”

嬴稷点点头。

“太晚了,歇息吧!”

之后,苏铭觉得连续一个月都是平静起来,整个咸阳城中安静起来。

想当初,公子嬴慈遇刺断臂,闹的是满城风雨,整个咸阳城守备森严了一倍,咸阳令下属官吏们,更是手忙脚乱。

几日之后,左庶长嬴俍在查明真相之后,大发雷霆,说这魏冉此人,放任山东六国之人,成为自己门客,刺杀嬴慈。不仅如此,左庶长嬴俍与雍州令魏冉当庭激战,闹得整个咸阳城是沸沸扬扬。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引向了山东六国,嬴稷也不再需要背负,暗中刺杀嬴慈之名。

在这事情出了几天后,居然是没了下文,就这样,一直延续到今日。苏铭又恢复到了之前平静的日子,每天做的事情,不是磨剑,就是练剑。

这一日,清晨,天很冷。

苏铭赤膊着上身,手臂上面青筋暴起,比之前又是健壮了不少。苏铭本就体形壮硕,自从到咸阳之后,每日好吃好喝,这人吃饱了,又加上每日练剑,所以这臂膀又是结实了不少。

此时的苏铭满头大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身上冒着热气,只见他将手中的离雀剑在石头上面来回的搓动。如今,苏铭的力气大了不少,所以磨起这剑来,再也没有之前那般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