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锻体期的武修不知使了何种秘法撑起了这层护罩,防御力十分惊人,不过消耗肯定不小,覃茹约音律凝结的长剑有三把都是飞向这边,与波纹相撞之后产生了剧烈的爆炸,就连殿前地面上的石板都炸飞了许多,扬起了大片的烟尘。

相对于邓邪有两名高手保护,被弃在一边的齐渊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他刚从神情恍惚中情形过来,就面对着聚音成型的长剑所带来的致命威胁,大惊之下赶忙使出保命手段,竟然瞬间从万宝袋中取出一块荧光闪闪的盾牌。

这块盾牌高约一米,宽度是高度的一半左右,顿面上是一层块状的鳞片组成,也不知是何种凶兽的鳞甲制成,在齐渊奋力输入星力的情况下,此盾好似膨胀起来,盾面的厚度迅速增厚。

“噗!”

覃茹约的音律长剑威力展现无遗,齐渊举在身前的那块盾牌竟直接被穿透,不过盾牌上的灵光还在,倒也起到了极大地阻碍作用,让此剑的速度明显减弱,尤其是最后洞穿盾牌后,速度已经十分缓慢,不过剑尖处逐渐仍在一点点逼近齐渊的身体。

齐渊惊恐的双目圆睁,紧张的眼眼睁睁看着剑锋前进,这种煎熬好似要把他的精神崩溃,可是他现在骑虎难下,根本不敢弃掉双手紧握的盾牌,若是如此,只会让此剑更快的刺入他的身体,所以依然疯狂的向着残破的盾牌内输入星力,以期盼起到最大限度的阻碍作用,并且身体下意识的后退。

对于齐渊来说十分漫长的过程,对他人来说只不过是呼吸之间而已,强烈的爆炸,虽然给两名锻体期的武修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并没有生成实质性的创伤,毕竟是两人联手施为,而且用的也不是一般武技,可是这边的爆炸直接波及到了旁边正在苦苦抵御攻击的齐渊,因为发生在身侧,竟直接让精力全都放在盾牌上的此人炸飞,并把盾牌上的灵光炸散,脱手而出,让齐渊浑身一疼,受伤不轻。

不过此人倒也运气不小。这一炸反而帮助他摆脱了之前的危险处境,虽然身上血肉模糊,却同时也让他脱出了音律所凝长剑的轨迹。对他来说可谓是是福非祸,就连齐渊自己也正暗自庆幸。

显然齐渊高兴地过早了些,根本不晓得身后还有一人伺机而动,见齐渊先是向自己这边退了几步,现在又被炸的斜向抛飞。古玉立时抓住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毫不犹豫的脚下发力,动若脱兔,以极快的速度直追齐渊而去。

突然多出一人,而且此人竟然不知何时开始就隐藏到距离几人如此之近的地方,顿时均是大惊。邓邪身边其中一名锻体期武修更是紧张的斜侧一步,最快的做出了防范,这时才看清身影的目标并不是这边。而是齐渊,因此稍微犹豫,是该出手相救还是待在原地保证少族长的安全,只是这一小小的犹豫,就已经注定了齐渊的命运。

古玉准备极为充分。抓住齐渊在空中无法自由反应的时机悍然出手,直接闪身到了齐渊身前。抬手就是一指点出,整根手指都变成了灿烂的银色,这抹银色好似一层细密的鱼鳞,径直点向齐渊的后心,正是之前灭杀两位黑袍人过程中使用过的银鳞指,而且此次由于充分的准备,威力算是真正的施展出来。

齐渊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地到来,不过此时他实在是没有有效地自保手段,只能拼了命的在背后聚集星力,以期望能够挡住突如其来的偷袭。

可惜齐渊的侥幸心理并没有给他带来活命的机会,若是普通了身期武修,若没有极强的武技,想要就此直接灭杀一名同阶实属不易,有了聚集在齐渊背部雄厚星力作为后盾,只可能让其重伤,战力大降,但古玉根本不是用普通武修衡量的存在,也就注定了齐渊的陨落。

“嘭嘭!”

连续两声闷响,第一声是古玉击散齐渊背后的星力所发,第二声却是齐渊尸体落地的声音,古玉银鳞指的强大劲力直透齐渊后心,其强大的破坏力更是让他的心脏震成碎末。

不管是覃茹约还是邓邪一方,亲眼见到古玉干净利落的一击必杀,均是吃惊不小,而且当古玉站定之后,两方人中均是认出了她来,竟从覃茹约和一直隐藏在黑袍中的邓邪口中同时发出震惊的疑惑:“是你?”

古玉向着覃茹约靠拢过来,并笑嘻嘻的向着覃茹约问道:“院长大人是否无碍?”

覃茹约此刻仍是惊奇的看着古玉不放,不过心中倒是松了口气,这凝聚的精神一散,她身上的各种不适均都发作起来,不禁苦皱着眉头,还痛哼了一声,口中却十分倔强的回应道:“我没事,这些人实力极强,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古玉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继而摸出一颗丹药来,直接递给覃茹约让她服下。

覃茹约下意识的接过一看,马上惊呼道:“圣愈丹!”继而再次抬头,看向古玉的眼神又有不同。

这种疗伤圣药炼制十分艰难,而且所用材料多是难寻之物,还要有极高明的炼丹师炼制,就是覃茹约身为正心院的分院长,身份不可谓不高,但身上的疗伤丹药与之相比也相差许多,而且圣愈丹不仅在治疗伤势上有奇效,而且还能驱除体内的异物,像是剧毒等,想来对付齐渊留在她体内的血符应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若是平时,这种珍贵的丹药她一定不会收取,不过现在情势紧急,她需要尽快回复战力以应对接下来的事态,也就自然而然的直接吞吐腹中。

古玉见她服用了圣愈丹,让她放心炼化,这才看向三名黑袍人的方向说道:“邓兄,多年不见,一身修为较之当年越发高深了,不过为何反而藏头露尾的不敢见人了!”

藏在黑袍下的邓邪听闻此话,倒也不再加以掩饰,十分痛快的扯掉了包裹在外面的黑袍,同时哈哈一笑道:“古姑娘不也是风采不减当年?看阁下如今的气势,邓某这点进步实在是不值一提呀!想不到你我缘分匪浅,竟然能在此地再次相遇,本人可是对姑娘当年的胆识钦佩的紧,这些年过去了,姑娘从古某手中拿走的宝物可还用得顺手?”

邓邪话语间看似客气,却透着一股渗人的冷意,尤其是提到古玉当年敲诈他的情形,更是满含恨意,那一次的交易是被动至极,对他这种高傲的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古玉当时得意的样子在他脑中久久挥之不去,现在再次相遇,让他最想做的一件事从古玉身上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