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谢,你们赶快做饭去吧,下山还要好长时间,一定要保证身体的能量。”叶桑榆说完背起背包继续向山下走。

“你说,她长的这么年轻,真的是四十多岁的阿姨吗?”

“我也怀疑,不会是被占了便宜吧。”

在叶桑榆走后两个男孩子还是不相信她的年龄,总觉的被占了便宜。两个男孩子拿着大米走回树下,一群没精打采的人看到他们手中的米都高兴的围了过来,“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竟真借到食物了。”

在大家都高兴时,一直低着头坐在树下的瘦小女生却并未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双目呆滞,面色略白的看着地面,可能她平时就是如此吧,竟无人觉的她怪异。

山下景区出口

叶桑榆快速的下了山来,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现在身无分文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赶快换得这里的货币,不然晚上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她来到景区询问处,问了一下从此处到市区中心的大巴,随后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观察起景区进出的行人来,不一会儿她就盯上了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虽看起来精神不错,可他身上散发着气息却隐隐带着灰色,脸上也似有团白灰相间的气息停于鼻子处,面相上鼻子是财富的相征,这中年男子明显有破财之相。

叶桑榆不着痕迹的跟了上去果然,在他焦急的前往洗手间的路上接了个电话,兜里便掉出了一些钱向来,他一边走一边说着继续向前行。叶桑榆微微一笑走了上去,像在系鞋带的样子快速捡起那些钱揣进兜里,其后并未回转也是跟着男子一路走进了洗手间,她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照了照,假装整理了一番这才回转。

来到车站旁,她才拿出钱来数了一数,共有三百多块钱,准备好零钱,买票上了车后,叶桑榆选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随着车子轻微的晃动,她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只是这梦却并不甜美,梦境中她也是在坐车。

只不过这车好像是着了火,到处都充斥着火焰和浓烟,几乎每个人都在大声的尖叫,幼小的孩子的哭闹,人们不停的拍打着汽车的窗户想打碎玻璃逃出去,可那玻璃却像是怎么也打不破,渐渐的火势越来越大,不少人都惨叫着被火焚烧而死。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惊恐害怕,却全身僵硬半点也动不了,不知何时一个被火烧着一半妇女怀里抱着什么爬行到了她的面前,就在快要摸到她的那一刻,却被猛的烧起来的火焰所包围,她大张的嘴像一个空洞似在诉说着什么,她却什么也听不清楚……

一个剧烈的颠簸把她从梦中震醒,她张着惊魂未定的双眼四周张望了下,发现车上不知何时竟连空着的地方都站满了,而好几张面孔都出现在她的梦中,连那最后爬到她面的前妇女此时也正坐在她的右后侧,怀里还抱着个才几个月大的小婴儿。

叶桑榆后背几乎是一凉,忙固守本心,保持灵台清静,她以双指集灵气从双目前划过,开了天眼的她再看这车人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每个人几乎都被黑色的死气所环绕,连她身上都不小心沾染了一些,她暗运灵力,魂根快速的开始旋转,一股纯正的紫白色灵气运至全身,瞬间以她为圆心张开了一张隐形的灵盾,那些死气一碰到灵盾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看了看身边仍在熟睡的一位老大妈,以指掐住她的命线扮演起来,果然算出在半个小时以后,这车子就会突然起火自燃起来,看来她刚才梦中所见到的一切都会发生。

可她推演了一下老大妈的寿数,明明显示着她是寿终正寝能活八十五岁,而老大妈现在的年龄怎么看都不超过七十之龄。“这是怎么回事?”叶桑榆不解,她施了障目术,让外人看来她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觉,但真实的她其实已经隐去身形游走于车子之中,她随便选择了几个人推演寿数,发现都不该在这次意外中死亡。

即是如此,那定是这死气做怪了,她开始查探死气的来历,发现在车子第三排的最内侧的椅子下贴有一张怪异的纸符,这符竟是用白纸所制,上面用了人血绘制而成,她从未接触过这里的道术,因此并不清楚这符上画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能看见那死气不停的从这符中探出。

她指尖打出微微的火花点向那符,竟是一点就着,不过一秒的时间就化为了灰烬,但这车内的死气已经很多了,她虽解决了源头却也没让这些死气消散,看来只能使用自己的功力来驱散了。

她本源是雷灵根,是这些阴邪之气的天敌,只见她双手聚气,顿时一双手上紫色光芒大作,她身体舞动起来,轻盈缥缈,似有一种神秘的律动在其中,这是叶桑榆在修至聚灵期后从养魂三变中学来的镇魂净化舞。

随着她的舞动,所到之处死气尽散,其中还飞出少许五彩光光点点,像是各种动物和人类的灵魂碎片,这些碎片被净化后都会飞离这里回到它们应该要去的地方。

一座普通的居民楼中,一声惊人的惨叫响了起来,引的不少住户纷纷打开房门向外观望,有那热心肠的还上前敲门,眼见过了十几分钟里面的惨叫声是消失了可还是没什么动静,人们已经开始聚在一起,纷纷拔打了医院和警局的电话。不到二十分钟两方的人都出现在了居民楼里。

“大家都让一让,让一让。”领头的是在这片服务了有十几年的老警察,名叫曲刚,为人很是正直,且对这人流量十分复杂的居民区十分熟悉。

“哎呀,是曲警官啊,你可来了。”有人认出曲刚急忙打招呼。

曲刚冲那人点点头,走到发出惨叫声的那户人家前,“是谁听到里面发出惨叫声的?”

“我们都听到了。”大家都七嘴八舌喊。

“哦?”曲刚想了想,这户人家并不是老住户,像是从三个月前才搬到这里的,是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小胡子男人,名叫刘运航,看起来是有些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