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出去?你可别逗我了,你这罪状都快赶上七宗罪,还在做梦呢?”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继续说道。

“你!顾氏不会放弃我的。我跟你们这些蛆虫不一样。”顾成举阴冷的说道。

“呵呵。”胡子拉碴的男人摸着下巴笑了笑,接着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刮胡刀开始刮胡子,“你呀,还是做梦去吧,顾氏哪会管你的死活?你还真以为现在是靠钱就能压下去的啊。”

“你闭嘴,管好你自己,只会混吃等死的蠢货。”顾成举的语气又冷了一个度。

那个男人不屑的一笑,继续刮着自己杂乱的胡子。

“你们吵什么呢?”狱警不耐烦的走进来呵斥道。

“有没有人来探监?”顾成举看到狱警,急忙站起来走到门前问道。

“探监?探视你?”狱警的笑声传来,给顾成举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告诉你一个秘密,顾大少,你已经被顾氏集团董事会给踢出去了,安心等宣判结果吧,别瞎折腾了。”

“你说什么!?”顾成举失声喊了出来,“他们怎么敢这么做!我是顾家的当家!”

“我怎么知道你们家族内部的纷争?还是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给我们找麻烦就行,你呀,好自为之吧。”狱警说完这番话,就转身离开了,甚至还哼起来了歌。

顾成举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摇着头,不肯相信狱警说的话,他跌坐在墙边,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对面人的嘲笑。

他不禁想起来自己的父亲,那个印象中严肃又古怪的男人,他对母亲的记忆模糊,但是却记得那个叫做刘巧意的女人。

顾老爷子总是教导他,要做第一,要学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要把无用的感情剔除掉。

可是顾老爷子最后却也败给了那种名为爱情的东西,如果不是被刘巧意伤透了心,他也许不会突然一病不起。

站在顾老爷子床边的顾成举望着他,他的双鬓斑白,双眼迷蒙,全然没有之前的神采奕奕,顾成举蹲下身来,病房里空无一人,轻薄的窗帘随风扬起,露出窗外的黄昏。

“父亲,我现在让您满意了吗?”顾成举望着顾老爷子,开口问道。

顾老爷子张开眼睛,看着他:“你很像我,但又跟我不一样。”

“从前您总说我比不上凤安彦,说他聪明,说他做什么都会达成,从前我一直以为是因为那个女人,你才对他大加赞赏,可是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父亲,我是不是已经胜过凤安彦了?”顾成举期待的问道,像是一个期望得到赞赏的孩子。

顾老爷又闭上了双眼,双眉微微蹙起:“成举,你比起来凤安彦,永远都少了些东西。”

顾成举霍地站了起来,刚才还温柔的目光骤然变冷,他都已经这幅样子了,却还是不肯肯定自己一句。

“我少了什么?”顾成举冷着声问道。

“凤安彦有血有肉,有感情,可是你没有。”顾老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