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要去找裴明矾,裴宴就没有继续耽误,而是极快的离开了学校,往裴家而去。

裴明矾显然没料到裴宴会主动回家来找自己,但是当裴宴开口跟自己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裴明矾爬满风霜的脸上就显现出来一种不悦的神情。

“你问我是不是对凤安彦做了什么?”裴明矾敲了敲自己的手杖,手杖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在院子里回响着,“怎么,你这次还是为了贺慕蓝回来的?”

“父亲,我希望您不要隐瞒我这件事。”裴宴认真的说道,“您到底在盘算什么?凤安彦的偷税事件是不是你参与的?”

“哼,看来贺小姐去找你了。”裴明巩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父亲,是我主动找慕蓝的,她才问起来我这件事情。”裴宴急忙替贺慕蓝解释着,“我只是想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裴明矾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而往前走了两步,此时裴家的院子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个人。

“反正现在也没有外人,父亲,我就有话直说好了。”裴宴淡淡的说道,“是不是你在针对凤氏?”

“是。”裴明矾很轻易的承认了,然后转眼看着裴宴冷冷的问道,“怎么,你身为我的儿子,难不成还会为了那个女人去跟人举报我不成?”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是裴宴看着自己父亲的目光依然悲伤了起来,“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跟你无关,你只要记着离贺慕蓝远一些就行,她不是你那个对的人,你们不可能的。”裴明矾显然不想跟裴宴过多的讨论这件事情,只是声音冷淡的说道。

他说这话时候的语气就像是以往每次训斥裴宴时候的语气,不容置疑,这让配演不由得开始感觉到了反感。

“怎么不跟我有关系?”裴宴忍不住呛声说道,“父亲,您知不知道我对慕蓝的感情?您为什么总是次次的伤害我身边的人?”

“你懂什么是感情吗?我警告过你!她本来就不是个什么简单的人,更别说她现在跟凤安彦的关系,万一以后凤安彦出事了,她也会跟着出事,你要是跟她不清不楚,到时候自己也得搭进去!”裴明矾震怒的说道。

“您是因为我和慕蓝走的太近了,所以才出手对付凤安彦的吗?”裴宴看着裴明矾,悲伤的问道,“是因为我?”

“我早就劝过你。”裴明矾鹰一样的双眼里毫无波澜,“当然,也不全是因为你,但是裴宴,你为了这个女人忤逆我的次数不少了,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裴宴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我还真是荣幸啊,能让您为了我对凤安彦出手,父亲,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对付凤氏,但是我希望您收手。”

“收手?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情况?真是天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裴明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裴宴的请求。

“您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裴宴看着裴明矾,他不希望贺慕蓝因为自己受到伤害,他已经可以预见,以自己父亲的手段,恐怕不会轻易的放过凤安彦,不放过凤安彦倒也罢了,他更怕裴明矾伤害贺慕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