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彦和裴宴回到了医院里,她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自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一样,楚楚可怜。

“慕蓝,你没事吧?”裴宴叹了口气,上前安慰道。

贺慕蓝摇了摇头,惨然的笑了笑:“没什么,我早该看透了。”

“对不起。”裴宴道歉,“都是我自作主张去找凤安彦,所以才……我只是想让凤安彦至少能给你个交代。”

“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么的绝情。”贺慕蓝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慕蓝,你不要想太多了。”裴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贺慕蓝,他虽然很开心贺慕蓝能看清楚凤安彦的真实面目,但是看到贺慕蓝这种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关系,医生告诉我这几天可以出院了,我们收拾收拾,大概明天就出去吧。”贺慕蓝摇了摇头,刻意逞强一般露出笑容说道。

“那你住在哪里?”裴宴神色复杂的问道。

“当然是住回哥哥那里,我不想再呆在凤安彦的房子里了。”贺慕蓝厌恶的说道。

裴宴无声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天会来接贺慕蓝出院,就让贺慕蓝好好休息,然后就离开了。

但是贺慕蓝却怎么也睡不着,凤安彦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一下一下的划着自己的心,那些伤口刚刚结疤又被残忍剖开,血流如注。

她觉得这个孩子已经不能留下来了,因为他的父亲已经不愿意认他了,但是这是自己和凤安彦唯一的联系,如果打掉的话……

贺慕蓝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如果打掉他的话,自己和凤安彦就一点联系都没有了,就真的要和他陌路了。

贺慕蓝不禁潸然泪下,这个事实让她难以接受,原本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几乎连生死危机都撑过去的两个人,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以往每次自己脆弱的时候都会出现的凤安彦,这次却迟迟没有出现?

她怎么会知道,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凤安彦喝的不能走路,毫无形象的在自己的大哥和朋友面前哭泣,轻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这个不平静的夜晚终于是在两个人的思绪万千中平静度过,贺慕蓝第二天刚吃完早饭,果然就看到裴宴和贺昭远都来接自己出院。

“哥哥,你公司忙就不要来接我了。”看着贺昭远憔悴的样子,贺慕蓝担心的说道。

“没关系。”贺昭远摇了摇头,裴宴去帮贺慕蓝拿收拾好的东西,贺昭远就扶着贺慕蓝走出医院上了车。

裴宴一直陪着贺慕蓝回到了贺家,因为裴宴这阵子对贺慕蓝无微不至的照顾,贺昭远已经默认让他陪着贺慕蓝了。

但是贺慕蓝却仍旧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送我回家了,谢谢你裴宴。”

“慕蓝,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裴宴心中略微有些心酸,急忙说道。

贺慕蓝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我不是客气, 只是这些天是真的麻烦你了,我看你学校也没怎么去,估计耽误了不少事情。”

“没关系的!”裴宴急忙解释,“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的事情重要嘛!”

“总之是谢谢你了,这些天慕蓝都是被你照顾的。”贺昭远也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