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死了之后一切都好办了,我就不信搞不定一个小小的户口。”余盼宁冷笑着,笑容里不带任何的感情,仿佛面前的男人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她的敌人。

余哲也慌了起来,他明白余盼宁今时不同往日,有了绍九兴做靠山,她跟本不用怕自己。

而且眼看着余盼宁也是一副并不想要跟自己讲父女情深的样子。

余哲脸上直冒冷汗,咳嗽了两声,软着声音说道:“小宁,你不会真的要对我下手吧?”

“我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但是你得知道一句俗话,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余盼宁惨然一笑,淡淡的说道,看到余哲被的魂飞魄散,她心中却无比的舒爽。

“小宁啊,爸爸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太对,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狠心吧?”余哲结结巴巴的说道,似乎真的害怕余盼宁要对他做什么似的。

“不要再自称我爸爸了。”余盼宁厌恶的制止道,“反正我们现在也撕破脸了,我们也不用假装什么,我要帮妈妈迁坟, ”

余哲咬着牙看着面前的女儿,她变了太多,变得让自己不再认识。

“好吧,你要迁坟就随你吧,不过你妈妈的坟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必要迁啊。”余哲总算是松了口,明白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余盼宁的决定。

余盼宁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下来,余哲现在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嫌疑人罢了,她进来问这件事,也只是想看看余哲的态度,确定是否有没有开启母亲棺木的必要。

可是从测试结果看来,很有必要。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站了起来,余盼宁转身离开了病房,绍九兴见房门开了,便走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了?他没有为难你吧?”绍九兴紧张兮兮的上来问道,

余盼宁轻轻的摇了摇头,挤出来一个笑容说道:“你放心啦,我还会吃他的亏吗?”

“虽然你总是逞强说自己没什么,但是大多数的时候,你都是有什么的。”绍九兴无奈的将余盼宁抱入了怀中,余盼宁的发香涌入他的鼻子里,让他担忧的心情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余盼宁心中暖融融的,失去了亲人,至少她还有绍九兴,还有乐乐。

街道医院里,院长办公室里,贺慕蓝在狭窄的办公室中走来走去,这间办公室内部十分的整洁,甚至还摆放着一台电脑,但是电脑的年代不敢恭维,桌子上最多的也是一些纸质文件,似乎主人并没有用电脑的习惯似的。

“安彦,这个院长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让我们进到院长办公室里,自己不见人影了?”贺慕蓝低声询问道。

“他有一台手术,我们先等一等。”凤安彦倒是十分耐心的坐在椅子上翻着一本书,然后说道,“院长是我通过杜昊然联系到的,他听到我们的分析,也觉得余盼宁妈妈死的奇怪,所以在配合我们。”

“杜昊然跟这家医院的院长认识?”贺慕蓝闻言十分的震惊,不由得觉得杜昊然不容小觑,明明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没想到居然认识这么多的人。

“这种县城很小,互相之间认识并不是新鲜事,不过杜昊然跟这个院长的关系怎么样,我倒是不清楚,关系的好坏可关乎到我们今天的目的呢。”凤安彦沉思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