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约定就是,谁输了,谁就能划分出一块势力范围,这个范围另一方不能干涉。当年两个人赌了一场,我们老板输了,所以就……”虎哥摊了摊手。

而此时,通过虎哥的解释,贺慕蓝和凤安彦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余哲会赖在那家医院死活不走。

“余哲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贺慕蓝追问道。

“二十万。”顿了一下,虎哥说道,“不带利息。”

贺慕蓝顿时愣住了,仅仅是本金就有二十万,如果算上利滚利,再加上他们所不知道的赌场里的欠款……

“我需要知道余哲常去的赌场是哪里,你能带我们去吗?”凤安彦急忙上前问道。

虎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听清楚凤安彦的话之后,立马点头答应道:“当然,凤三少,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一片荒凉的田地里,隆起来几个孤独的坟包。

余盼宁站在一个坟包前暗自垂泪,过了一会,她就要让人挖开自己母亲的坟墓。

“妈妈,我只是想查清楚你究竟是怎么死的,您别怪我。”余盼宁泪如雨下。

绍九兴上前,心疼的抱住余盼宁,轻声说道:“小宁,妈一定会理解你的苦衷的,我会让妈葬进我们绍家的陵园,不会让她一个人躺在这种荒凉的地方!”

“谢谢你九兴,但是我只要给妈妈找一个干净宽敞的地方就好了。”余盼宁摇着头,感激的道谢,同时也婉拒了绍九兴的好意。

“好,只要你想要,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绍九兴摸着余盼宁的头发颔首道。

阵阵风吹拂着坟墓上的青草,余盼宁不禁想起来自己和母亲幼时模糊且久远的记忆。

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才六岁左右,但是六岁以前,她还是记得,自己唯一的温暖,就是母亲的怀抱。

她的名字叫余盼宁,是母亲给她取得,寓意是盼望安宁,安宁,她母亲的期盼,唯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安宁。

余盼宁的母亲徐珍的棺材被挖了出来,当看到那破败的棺材时候,余盼宁心如刀绞,就连离去的时候,她的母亲还是没有得到安宁。

她背过身不忍再看开棺,绍九兴将自己的妻子深深的抱在怀中,心中一阵叹息。

他们帮余盼宁母亲迁坟之前,还要做一件事情,绍九兴已经找到了自己所相识的公安部门工作的朋友,向他们借来了一名资深的法医,来帮忙鉴定余盼宁母亲当初所受的伤究竟是什么情况。

当年,徐珍死亡的时候这里的各方面条件都还不成熟,所以说也就是草草了事,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女人的死活,也没有人有心情去探究她的死因。

到了现在,总算是有了沉冤昭雪的希望。

鉴定需要一段时间,为了避免余盼宁的心情太过压抑,绍九兴便陪着她去逛街。

他们对这座小县城的了解不多,余盼宁也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两个人便只能漫无目的地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