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笑，她一个年姓的人来掺和左家的寿宴干什么？更搞笑的是，年久馨居然比她还先掺和。
“左爷爷，生日快乐。是我走错地方了。”
年子玥正准备走，听到左正说：“阿席特意说了你要来贺寿，这就是你贺寿的方式？”
左老爷子明显有责备年子玥的意思，其他人也大着胆子开说：
“就是，一个晚辈居然让寿星等，想什么话！”
“看看，这都几点了，也不知道是来贺寿的还是来蹭饭的！”
“少董怎么找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年纪不大，排场不小，不懂规矩！”
……
又没人告诉她，她怎么知道要来贺寿？
年子玥才意识到自己是聚光灯的体质，总是能出现在风口浪尖上，“左爷爷，您并不喜欢我出现在这里，我没有想给您找不痛快的意思，这件事是左纪席心血来潮而已。”
“放肆！”左正呵斥一声。
全场寂静，向年子玥投来幸灾乐祸的眼光。
“进去坐。”有人的手放在她肩头。
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很熟悉，年子玥不用看也知道是左纪席，转身过去却看到两个人，惊讶得连压制的火气都没了：“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戚鸿鼓眼瞪了一下年子玥，“怎么愣着不进去？”
“老师，报告写得怎么样？有什么不好？”
戚鸿被年子玥的问题吓了一跳，忍不住笑了，指着年子玥：“你这孩子脑子怎么长的，居然开口就问这个？嗯，写的不错，过关。”
客厅的人纷纷站起来向左纪席问好，小辈门又说“戚前辈好”，年长的说“戚先生好”。
戚鸿双手被在身后，点点头。在外人面前，他总是端着一派严谨的大师模样。然后拉着年子玥就往里面走，在一片人的目瞪口呆中，他一边走一边说：“老左，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年子玥！”
年子玥扭头看了眼左纪席，后者冷漠如常，没有对眼前戏剧性的突变有丝毫反应，就好像……意料之中？
“年子玥是戚先生的学生？”
“不是说她被戚前辈拒收了吗，怎么突然就……”
“这下好，戚先生出了名的护短，老爷子又摆明了不给年子玥好脸色！”
左正看着和自己有半个世纪交情的老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收了个徒弟？”
“现在不就知道了。”戚鸿说，“七十生日一辈子一次，你脸这么臭干什么，阿席来接我过来可不是看你甩脸子的。”
左正冷哼一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