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年子玥清楚,那块他甚少离身的祖母绿是她当年送于他用来两清的报酬。

冬日暖阳照射在窗户的上,木质的栏杆摸起来都有温暖。冬天就是这样,没有阳光的地方冰冷刺骨;眼光照射的地方风和日暄。

即使房间里开着暖气感觉不到多大的温差,年子玥还是从阴影中的地方走到阳光之下,谋得一点心灵的底气。她一只手摸着小腹,一只手持着已经拨号电话的话,却在电话接通的瞬间,五指成了抓紧紧的揪着衣服。

“喂……”

“年年。”这是左纪席接电话的一贯风格,就平平淡淡的声音称呼她的乳名,这个乳名如今成了左纪席的专利,他仿佛对这两个字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席,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怎么了?”左纪席第一时间听出了不对劲。

年子玥犹豫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左纪席占有欲那么强,又把她看着这么紧,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吧?不仅不会同意,而且还会生气,冰冷的大怒!

“祁洺受伤了,我……想去M国。”

果然,年子玥刚一说完这一话就听那边脆丽的“咖”的一声——什么东西被他砸掉的声音。

她一定要赶在左纪席发飙之前解释清楚:“你先别生气,我只是去看一下他不会待太久,一旦他脱离危险期我就回来,好不好?”

“年子玥,”左纪席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她,一般情况下都带着警告的味道,“M国没有医生?爱尔柏塔家族请不来医生?你过去有什么用?”

年子玥不是医科出生,对医学一窍不通,在身理上她的确是帮不上一点忙,可是……杰说,祁洺昏迷前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杰觉得她的出现她的声音可以让祁洺度过危险期,帮助祁洺撑过去。

“席,你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放心,祁洺对我有恩,他这次受伤我脱不了干系,我不会在M国多逗留的我保证!”

保证,保证有屁用!

天左大厦里,左纪席的钢笔被他刚才那狠狠一搁,笔杆断成了两截,里面墨黑色的液体溢出来,晕染了一叠文件也没有人管。他打开右边抽屉最上一格,拿了车钥匙就走。

开门就撞见了来找左纪席商量最新一个电子开发项目的盛子谦,“诶,你走哪里去,还有二十分钟就开会了?”

“推迟!”

“这么大的事情你说推迟就……卧槽,好,你老大你说推迟或就推迟!”盛子谦被哥们从内而外蔓延的黑色气息压抑得硬生生的改了口。

“年子玥,你带我的孩子千里迢迢去探望另外一个男人,你把我当死的?”左纪席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走进了他的私人电梯。

盛子谦叹了口气,这家伙不是和媳妇和好了么,眼看着公司放晴了几天这又是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左纪席,这次我真的必须去,我对他没有那些心思你知道的。”年子玥尽量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

“可是他有。”左纪席启动迈巴赫,直接飙上160码,“年年,我从来不是大度的人。”

年子玥舔了下唇,很艰涩,仿佛走到了岔路口,一边是善良和情义的,却布满了荆棘和未知;一遍舒适安逸阳光明媚,终点也许就是占有血迹的一辈子枷锁。

正犹豫该如何沟通,杰再次打进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