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在并州呆了两天,就准备离开,这两天内,蔡邕将自己的毕生所学整理了出来,交给张载,希望他有时间多学习下先贤的著作。

这也是他提前就已经准备好的,一个女婿半个儿,他膝下无子,而这张载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由他传承自己毕生所学,也是最好的选择。

本来,张载还想把蔡邕留下来,他从蔡邕的眼中也看出了渴望,以及挣扎,可没想到,最后蔡邕还是决定离开,哪怕是张载还说动蔡琰去劝他,依然没有改变他的决心。

终于,在蔡邕离开的前夜,张载又一次来到了蔡邕的房间。

“子德可还是来劝老夫留下来的?”蔡邕在张载进入屋后问道。

“是的,岳父久居长安,应当知道,目前长安暗流涌动,载怕岳父留在长安,万一有什么闪失……”张载没有再往后说下去。

蔡邕也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子德宽心,这董卓虽然无道,喜怒无常,但是对老夫还是颇为厚待,不必担心他会对老夫不利。”

“可若是董卓出现意外呢?”张载问道。

“子德,这董卓身体如今还算健朗,又怎么会突然死亡?是你多想了。”蔡邕只当这是张载为了挽留自己地借口,毕竟董卓现在身体虽然发福,但是并没有出现垂暮之像。

蔡邕没有再流露出留下的意思,无论张载怎么劝,都没有丝毫的进展。

张载无奈,只好打起了亲情牌:“岳父,载家中父母早亡,若是将来有了孩子,还需要岳父来教导,就算不为了载与昭姬,为了您以后的外孙,留下来如何?”

蔡邕听后也是一阵迟疑,可最后张载还是失望了,蔡邕摇了摇头说道:“子德既然建立了书院,那这里必然是群英汇聚,少了老夫一人,也没有什么影响,而且,这书院的院长,才学应该也不下于老夫才对,子德可否明言,这院长是谁?”

“胡昭胡孔明。”这个是隐瞒不了得,张载答道。

“老夫与这胡昭倒是有过一段交情,子德能够请到他,恐怕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吧,也好,这胡昭才学不下与老夫,书院有此人坐镇,老夫也放心了。”蔡邕眼中含笑,摸着颔下的长须,对于这个院长,蔡邕显得极为满意。

“岳父,不如你留下来,担任这院长吧,长安不去也罢。”张载不死心,仍然极力挽留。

“子德不必再劝,这长安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老夫为什么去不得?”不论张载如何说,这蔡邕是铁了心想要返回长安。

没办法,张载只好一脸严肃地说道:“岳父大人,长安真的不是久居之地。”

“为何?”蔡邕见张载脸色转变,也是皱了眉头问道。

“这长安或许现在还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很快,恐怕就会有大难。”张载不得不提前透露些消息。

蔡邕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长安中世家大多数都只是表面服从董卓的统治,这他是知道的,可是最近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有人要对董卓不利。

“你说的是真的?”蔡邕还是不相信张载的话。

张载总不能说他是穿越过来的,知道以后几年发生的大事吧。

张载迟疑了下说道:“实不相瞒,昭姬出嫁时,李儒还送来了其他的女子。”

“此事老夫也有些耳闻,似乎有一人是司徒王允的义女,听闻此女容貌堪比西施,难道有什么问题么?”蔡邕对于此事显得很淡然。

“对,此女容貌的确是天下少有,可也就是因为如此,才有问题。”张载想起自己当初的作为,也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问题?”蔡邕有些不解,问道。

“不知岳父对于王允此人如何看待?”张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