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抚摸着他们的胡须,面颊、颈部,好像他们是她豢养的狗。

那三个男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其中年纪最轻的一个,脸膛涨得通红,完全不知所措。

另外两个,一个神情木讷的中年人,一笑置之。

而那个三十岁上下,身材在三人里面最矮,但很精壮,双肩宽阔,有一头蓬乱头发,腰间系着个大葫芦的年轻汉子,则毫不客气的对神女做出更热情的回应。他干脆把瘦长,胡子拉碴的脸,埋进神女的*之间,而神女则使劲儿搂紧了他,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对生活在恪守礼教,视男女之防为最大防的古中国人来说,绝对够得上浸猪笼。

如果不是周围还有几双眼睛看着,宝芙一点儿也不怀疑,这对男女当场就会在碧海蓝天中上演一场春宫秀。

“不到祭祀期,她不会真的让男人碰她。”

独孤明低低的声音传来,沙哑中,透着一丝促狭和暧昧。

宝芙的脸热了一下,她想起来,独孤明说过,因为她被他锁住,所以他可以感知她心里的想法。

这真是世界上最恶心透顶的事。

“我见过的神女中,她算懂得矜持为何物。”了解宝芙此刻感受的独孤明,没事一样,继续平静的解说,“很多地方的人,把和这些神女欢好,当作接近神的道路。”

宝芙知道独孤明说的事。

圣经记载,古代以弗所人崇拜的亚底米女神,就是一位象征生育的女神,在这位女神的祭礼中,主菜就是海量的男女性行为。

像亚底米这样的女神,在母系氏族社会,浩如烟海。

对各种人类各种史,算得上半个“通”的莉莉姐,曾经告诉她,许多教派,把人类的*当成一种通神的途径和修炼法门,包括中国的道教,藏传佛教密宗的格鲁一派。

肆虐现代社会的杀手艾滋病,是人们将这种“通神仪式”,扩大到一种非洲青猴身上,惹来的后患。

用莉莉姐的话说:“这是不讲卫生的爱,带来的副作用”。

宝芙既不是女权主义者,也不是谈“性”色变的伪天真,更不是歧视妓女的卫道士,或是认为“性”很肮脏的反人类者,她没想过那么多,她只是觉得,和一个不爱的人做,感觉应该很不好。

“对像你这样的女人来说,绝对不好,至于男人,另当别论。”

独孤明从容的声音,再次噩梦般传来。

宝芙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控制自己,努力让脑袋里,不再有任何活动。

她看到那三个男人,大步走到独孤明面前,都把双手交叠放在胸口,躬身向他行礼。

这三个男人不是僵尸,宝芙和僵尸接触多了,已经可以从它们身上感觉出一种特殊的气息,辨别它们。

她也无法形容那种气息,就像是靠近墓地时,透着一股?人的安静。

不过这三个男人,也不是普通人类。

他们穿着兽皮制成,非常合体、精干、利落的衣服和及膝的靴子,每个人身上都佩着武器,不是那种当作摆设来炫耀的挂件,而是一眼看过去,就感到肃杀之气,仿佛可以听到,死在它们之下的魂灵,哭泣哀嚎的真正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