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僵尸,是魔鬼,但不是人。”低哑的男音,像是恶魔的絮语,在宝芙的耳边萦绕,“我看着你微笑的脸庞时,我抱着你温暖的身体时,我绝不会撒开手。即使用蛊惑毁了你,把你变成白痴——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这是一个多么邪恶狠心的男人啊……

宝芙的脑中,隐隐的在想,然而她只是抬起含泪的眼眸,温柔的望着他。

她分明的看到,当他们的视线交融时,他寂黑眼底闪过的狂喜:那如千年冻土的无情冷漠,有一种冰山消弭般的解脱。

“宝芙!你……太好了!他嘶哑的声音,喃喃低语,“这是奇迹!上帝竟然把奇迹,赐给我这个恶魔……”

并不像莫难所担忧的那样,二次蛊惑很完美。

宝芙看起来,既不疯也不傻。她望着他时的眼神,依然是那么柔美动人,情意绵绵。这说明,她的心志意念,仍然是如他所愿的,只有他。

澎通!澎通!听到他胸腔中传来的急剧轰鸣,感受到他心底依然残余着恐惧。宝芙伸开两条洁白娇柔的手臂,搂住独孤明的颈子。她将脑袋,轻轻枕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自心坎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明,我很好……”

身体又疲倦又酸软,连小拇指,都懒得再动一下。

这都是拜独孤明所赐。他施与她蛊惑的时候,为什么非得要和她○x?她没料到,他真的把那张用来吃饭的桌子,变成另一种用途。而且,被用来当作另一种用途的,甚至不仅仅是桌子……

以后,她再也不要坐在这张罂粟紫绒面的欧式复古高脚沙发椅上了。

那会让她无休止的想起:在这张宽大结实,散发着奢丽冷峻风格的椅子上,他是怎样簇拥环抱着她,迫使她和他密实交叠。他是怎样,迫使她的十指都深深掐进那柔软的绒面;迫使她的长发散乱飞舞……

让整座屋子里,都飘荡着她绵软欲狂的喘息,和低哑凌乱的哭泣。

“我想要你看一样东西,小色女。”

无需透过鲜血来探索,独孤明立刻就从宝芙酡红的双颊,得知她又在想什么。他狠心将目光,从她娇艳脸庞上挪开。

如果现在不狠心,他很清楚他又会不顾她的疲惫,立刻再享用一顿“晚餐”。

站起身,将因为刚从那足以致命的*巅峰滑落,慵然伏在他胸口的宝芙打横抱起。她软绵绵的身体,对他来说轻盈得就像随时会不翼而飞,这让他更有一种,紧紧将她抓住的愿望。

“明,对不起!”宝芙细微的声音传来,“我弄丢了离的那只盒子,那个……一定对你很重要。”

“这不怪你。”独孤明用唇轻啄,她被汗水濡湿的额头和鬓发。一道髓冷的光芒,在他漆黑的眸中划过,“我会知道,是谁偷走了它。”

他寂静语气里微微泄露的寒意,让宝芙不禁战栗。

她对自己的虑事不周,感到万分追悔。她怎么就会笨到,在离开日落山前,把那只盒子埋进土里,她就该把它吞进肚子里!

那只盒子对独孤明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他没有给她任何解释。但他的缄默,却让她更加不安。

她很想帮他分担一些东西,可是却不晓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对强大的僵尸太子有用。

当她发现,他抱着她正走入那间就连墙壁上,也嵌有许多水晶灯的卧室时,她不禁挪揄一笑。

“想要给我看的东西,是你吗?”

“色女,你想歪了。”

岑寂淡漠,像是莲花静静绽放的声音,登时让她觉得自己很龌龊。可是,那个龌龊的人,明明就是他啊。是谁这两天,总像个淘气贪玩的孩子,厮磨着她做一些想起来歪,做起来更歪的事。更令宝芙郁闷瘁悴的是,那个罪魁祸首的脸,此刻却纯洁得,犹如不沾人间烟火的圣徒。

不过,宝芙很快就发现,她确实想歪了。

在那间卧室的山水画屏后,有两扉锁着的深红色雕龙木门。当那两道深红,在她眼前无声无息的开启时,她不禁是发现了阿里巴巴的宝藏似的,发出一声惊叹的低呼。

“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