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凤凰已经变回了本体,在前面振翼飞行,身形飘摇间有着说不出的美感与华贵,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飘然出尘。

吴锋和冰霜儿同骑在小白身上,小白扑棱着翅膀跟在艾尼维亚后面,本来冰晶凤凰还想并行和霜儿唠唠闲话,结果小白根本飞行不稳,差点把吴锋给摔下去,冰晶凤凰也只好死了这份心。

不过这正和吴锋的意,吴锋搂着霜儿摸摸蹭蹭,好不快意。

小白的飞行速度很惊人,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到了目的地,降落到了地面。

“咦?这儿怎么这么眼熟?”吴锋诧异出声。

冰霜儿回头望着他,嘻嘻笑道:“就是在这啊,我捡到了一个偷果子的小贼。”

原来这里正是吴锋穿过冰道后,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偷吃了蜜糖果实,并好笑的在小白面前装死。

吴锋脸上也露出微笑,对霜儿道:“只是小贼吗?我可是偷了世界上最难偷的东西哦。”

冰霜儿有些小惊奇:“哦?世界上最难偷的东西是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

“女孩子的心。”吴锋一双眼睛深情的盯着霜儿。

吴锋的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霜儿脸红红的靠在他身上,乖乖的不说话。

冰晶凤凰有些受不了这赤裸裸的秀恩爱,变回人型,扬声道:“咳咳,咱们该进去了。”

冰霜儿从吴锋怀里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几人就进了吴锋曾走过一次的冰道。

这次可能因为人多,吴锋没有了上次感官上的痛苦体验,不过两侧的冰道依旧那么目眩神迷,折射出迷蒙的光彩,并不像一般的冰晶。

这次他可不是重伤濒死,活力四射的他,又仗着旁边有冰晶凤凰这位大高手,又开始嘚瑟起来。于是他用手摸,用鼻子闻,就差伸舌头舔上一舔了。

见吴锋的都比样子,艾尼维亚呵斥道:“老实点,这个可是小世界的壁障,要是被卷进空间乱流谁都救不了你。”

吴锋果断的一个后跳,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冰壁,又不放心的走远了几步,在冰道中间站定,感觉不会有威险了,才长吁了一口气。

冰霜儿好笑道:“好啦,没那么夸张的,想要打破这个空间壁垒至少需要从圣境的实力。”又转向冰晶凤凰:“姐姐,你就别吓他了啦。”

“好好好,都说女生外向,还真是这样。看吧,还没怎么样就赶紧护着他。”冰晶凤凰没好气的说道。

冰霜儿吐吐舌头,抱紧了吴锋的胳膊。

几人很快就到了生之大门,冰晶凤凰檀口一张,一个冰蓝色的玄奥符印从中升了出来,径直投入了大门中。

大门上玄奥的轨迹开始变亮,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门开了。那个空旷的大殿又出现在了吴锋眼前,两个生死守卫一身华贵的铠甲还是那么拉风,静静的矗立在门前,像是万年不动的雕像。

看着熟门熟路的凤凰,吴锋心中的好奇心也剧烈的膨胀起来,冰晶凤凰与阿瓦罗萨到底是有着怎样的一段故事。

阿瓦罗萨死后,冰晶凤凰不仅能自由的出入地宫,甚至还肩负起了替她寻找传承者的任务,这真的是不可思议。

一个是弗雷尔卓德最伟大的帝皇,一个是随弗雷尔卓德伴生的守护之灵,身份倒是对的上,实力吗应该也在伯仲,差距不会太大。传说中的阿瓦罗萨,要是没有融灵境以上的实力,连吴锋这个半道穿过来的都不信。

难道,她们就是拉拉、百合传说中的开创者?两个人上演了一场旷世骇俗、激情四射的恋情?哦,真想知道具体的情节。

很久无槽可吐的吴锋,内心又躁动起来。

容不得吴锋胡思乱想,冰晶凤凰就用同样的方式开启了死门,挥挥手就招呼两人及小白进去,小白可舍不得和冰霜儿分开,这次肯定也是要一起离开的。

冰霜儿走了几步,却发现吴锋还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无神,仿佛陷入了沉思。

霜儿走到他身边拉他,说道:“怎么了吴锋,走啦,别让凤凰姐姐等着啊。”

冰晶凤凰一双凤目忽然变得凌厉起来,眼神像是两把锋利的剑一寸寸扫过空旷的大殿。就在刚才,她似乎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波动,试图寻找,却再也觅不到丝毫。

晃晃脑袋,将之归根于纪元快要结束,自己已经老了。想当年自己结识了阿瓦罗萨,帮助寒冰三姐妹统一了弗雷尔卓德,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在,只剩下自己了,却也已经时日无多。哼,还有那个叛徒,背叛了三姐妹的叛徒现在依旧苟活于是,丽珊德拉你以为你换好多张皮,我就认不出你了吗?

冰霜女巫丽桑卓,篡改了教科书,摇身一变成了寒冰守卫的首领,将正义的守卫污化成了邪恶的代名词。哈,等我找到阿瓦罗萨的继承者,就是你的死期。冰晶凤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而就在死之大门开启的一瞬,吴锋的感知就变的模糊起来,耳边就好像一直有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叫喊着什么,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晰。

他尽力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道声音属于谁。

一双眼睛空洞的瞅着死之冰道。

生门与死门后的冰道一模一样,并无不同。但在这一瞬,死门之后的冰道,却是那么的恐怖。像是一张黑漆的大口,露出狰狞的獠牙,要将他吞噬进去。又像一个狞笑的死神,向他刺出躲不开的镰刀。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嘶力竭,仿佛有一个人用尽全身力量在向他呐喊。他好像看到了一些不曾经历过的画面。

鲜艳的红,刺目的白,咆哮的巨龙,杂乱的哭喊,死一般的寂静,以及漫天飞舞的冰霜。一个男子跪在地上,低着头,被头发遮住了面孔,没有哭泣,却透着心死般的悲伤。

他没来由的觉着冷,是那种冻入骨髓的冷。他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就连牙齿都在不停的打着颤儿,仿佛面临一生中最大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