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间的汗水滴在了我鼻尖上,还是没有停止动作的问我:“为什么?”

我伸手抚上他的眉骨,轻声对他说:“因为我很想念你这样的表情,怎么看也看不够。”

女人的情话对男人来说永远都是鼓舞,在最贴合的时候,就算两个人之间是有仇恨的,可是因为身体能够共同演奏出完美的乐章,那么在这一瞬间也是可以彼此契合着忘记一切的。

我熟悉季天青的眉眼,也真的喜欢他这样认真且带着点狠厉的表情,他那双墨黑的瞳孔总会在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变得尤其明亮,每一个瞬间,我都看得很清楚。

就像天空中的烟火,在最绚烂的时候,让人难忘。

我瘫软在他怀里,他手指一下下在我后背打着圈儿,只要觉得我可能稍微脱离他的怀抱了,他就会将我抱的更紧一点,于是两个人身上的汗便黏在一起,不得不打开了空调,再用被子捂起来。

“这可是之前租客的被子。”我故意嫌弃的用手指提着被角,虽然被子上是一股清香的洗衣液味,可我还是会觉得心里有些过不去。

季天青几乎将我整个包在了他怀里,尽量让被子少接触到我,一边吻着我的发鬓一边说:“你和我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你说过同样的话。”

“胡说。”我抬头看着他,瞪了他一眼:“第一次的时候是什么情景,我记得很清楚。”

他突然就笑了,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尖对我说:“不,你不记得。”

我拧着眉头,他笑的很坏,将我抱着不肯说,我狠狠的咬了他肩膀一口,他忍着不出声,最后还是求饶道:“好吧,我说。”

我抬头看着他,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在你还是司马瑶的时候,我就和你……”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他确信的点点头说:“那时候,你十六岁。”

十六岁?那我和潘航……明明是出血了的。

季天青也不看我的眼睛,眼神游离的说:“不用以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我确实是你第一个男人,而且是你诱惑的我。”

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我现在越来越不相信,我就是司马瑶了。

季天青将我闷在他怀里,小声的说:“之后,我带你去做了修复手术。”

我真的是将司马瑶,佩服到底了。

“既然做都已经做了,为什么要去做修复手术。”我推开季天青问他,他表情有些憋闷:“可能是司马瑶,还不准备承认我是她的男人。”

我翻身过去背对着他,轻声说:“你知道么?医生说我之前身体用过很多药品,为了戒毒。”

他一愣,从身后将我抱紧,我望着窗外的微光慢慢的说:“这样的感觉不好,就好像是上天为了专门惩罚一只魔鬼,抹去了她的记忆,在她以为自己其实是个好人的时候,会不会将曾经的一切罪孽,重新还给她。”

“就算是这样,你还有我。”他在我身后,将鼻尖埋进我的发间,轻声说。

“季天青,我要你给我承诺。”我哑着声音回答。

“我给你我的心。”

“人会被皮相迷惑,对么?”我回头问他,他邪魅的笑着,无限的贴近我,却不肯吻我,就这样和我额头抵着额头,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睫毛颤动时候的骚扰,他说:“会,你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