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跟着她走?”

“因为我若是不走,稻川会和龙本会的冲突就会提前发生!”他声音高了八度,但又很快收了回去,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说:“早知道会成这个样子,还不如提前让它发生,反正……”

“反正什么?”

季天青沉了口气说:“这一次的冲突,龙本会已经失去了快一百个兄弟。”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从他的眉眼间我看到了痛苦和无奈,我其实大概能猜测的到,季天青一向是个很负责的人,因为我们的过失导致手下失去生命,他内心是承受不了的。

我深呼吸,默不作声,其实我知道,我错了。

他语气变的温柔许多的说:“瑶瑶,我好想你。”

就因为他这一句话,我心里的气就已经消了大半。

“季天青,对不起。”我望向他,他微摇摇头,将我抱在了怀里,拍着我的后背说:“和我不需如此。”

“我想女儿了……”我难过的靠在他身上,他微叹了口气说:“她长得像谁?”

“你。”我抬头看着他,想到念姊我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幸福感:“她的眼睛和你很像,又黑又亮。”

季天青也笑了,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这样的神情我在季月明脸上也见到过,原来男人成为父亲之后,都是会有改变的。他微点点头说:“等这件事过去,我和你将她接回来。”

“只是很遗憾,你怀孕和生孩子的时候我都不在,不过我们还年轻,还可以再要的。”

我低下头,敛了眼神中的痛苦。

我没有告诉他我为了生念姊遭了多大的罪,也不能告诉他,以后我不能再生孩子了,这样的痛苦,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会过去么?”我不确定的问他。

稻川会存在也不是一朝一夕了,怎么可能说灭就灭,龙本会如今受了重创,未来到底会如何,谁又知道?哪儿那么容易就能过去。

季天青让我靠在他身上说:“会的,江山也不可能被一个人坐到底,既然黑泽和我们有仇,那我们就让他成为稻川会的历史,帮派的会长更换,也是经常会发生的。”

就像他将那个假的司马军赶走一样,我相信他做的到。

我微点点头,季天青接着又说:“风间很可能在京都,如果你真的要救他,我帮你。”

“龙本会现在这么乱,你顾自己还不够……”

“风间是个很有价值的人,他不能死,否则我们就少了一把能插进黑泽心脏的匕首。”季天青面色平静的说。与我不同,我以前在意的是风间的利用价值,可现在参杂了更多的情感,我希望他和尹棠能好好的。

可能是年岁大了,变的有些情绪敏感。

“你这样一直撑着会累的。”我将季天青摁在床头,不让他再抱着我,给他后背加了个垫子,让他靠着休息,他沉默的笑望着我,目光一直随着我,半秒钟都不离开。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坐在他身边,拉着他没受伤的那只手问:“你之前接触黑泽,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你父母么?”

季天青微摇摇头说:“关于我父母的问题,我全无头绪,黑泽是个很狡猾的人,和那件事有关的人差不多已经都被他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