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发几章以前写过的东西,这些东西和分身追美眉这本小说,说没关系也没关系,说有关系也有关系,就当是作者以前练笔时的一些习作吧,好不好的本人不敢乱说,大家喜欢看就看看,不喜欢看,可以跳过,——看下一章!)

天气一天冷过一天,同往年相比,今年的蓝海好像堕入了冰窟窿一样,空气中飘荡着与往年完全不同的湿冷。

又是一个周六的下午,苏岚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星期天,一整天都宅在宿舍悠闲地躺在床上看书。

半个小时后,周薇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她去了吗?”

“哎,薇薇,你可是最懒的了,怎么想到去申请做志愿者啊,这可不像你。”李雨潇玩笑着挖苦道。

正说着,周薇的电话却不早不晚地响了起来,她哆哆嗦嗦地拿起了手机,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按下接听键,“喂,周薇同学,我们马上出发了,二十分钟后在北广场集合。”还未等她回答,对方就急慌慌地挂断了电话。

一下午很快过去,苏岚伸了伸懒腰,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去了食堂吃饭。周薇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喜欢的电视剧。

一通电话惹得苏岚和李雨潇一脸好奇。

“周薇,你肚子疼成这样,怎么还能去做志愿者,快躺下休息吧。”看到挣扎着要坐起来穿衣服的她,苏岚关切地说。

李雨潇同男友去了图书馆,宿舍里只剩下了她和周薇。

从柜子里翻出宽松的衣裤,准备了水壶,纸巾,忙活了一上午的周薇只等着中午吃完饭就能跟随志愿队一起,参加活动了。

不一会儿,楚易乔的信息再次传来,“我明天有事情,就不去接你了。你自己打车过来,记得一定要准时。”

苏岚的实习工作这段时间做得顺风顺水,每天激情满满地赶去上班,想专题,策划提案,苦思创意,虽然辛苦,但是前辈们的肯定给了她源源不断的动力。

她早早地赶到了理发店,洗头发,做造型。楚易乔千叮咛万嘱咐这次是很重要的晚宴。那她。必须以最好的姿态出现。

接电话的是个极富磁性的男音,“来了,今天我们要去周边山区,不到晚上是回不去的。所以。你放心好了。”

看完刚要将手机放好,她却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嘴角不觉扬起一抹怪笑。思索了片刻,模仿着苏岚的语气回复过去,“好的。”

“哪有啊,我想趁着这次机会锻炼锻炼自己,几天前就申请了,谁知道现在才给我回复。”她一脸娇嗔地埋怨道,眼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一切准备妥当。她满意地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出门拦了车,往市中心赶去。

因为激动,周薇的手有些发抖。

苏岚笑着望了她一眼,穿上自己厚重的外套。背上包急匆匆地离开了宿舍。

苏岚刚走不久,宿舍里就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周薇看了一眼旁边的书桌,这个是苏岚手机的声音,每天往手机发信息、打电话的除了楚易乔再无旁人。

谁知,到了中午,她却忽然说肚子疼,不一会儿便捂着肚子倒在了床上。此时,李雨潇跟男友出去吃饭还未回来,苏岚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走到她的床边。望着她痛苦的表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周薇,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苏岚回来后,并没有发现异样,仍旧是坐回温暖的床上,看着自己的书。

急匆匆地赶到会场时,离六点还差几分钟,他让人停好了车,自己站在门前等着苏岚。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六点就到了,苏岚还是未见踪影,一向沉稳的他也不免焦急起来。

“其实,我是真的很羡慕你,能够有个男朋友对你这么好。”周薇一边整理衣橱一边暗自叹了口气。

这个楚易乔真是另类,苏岚那个样子也敢带去参加晚宴?她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句。

周薇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感动得几乎落泪,“谢谢你,苏岚。”

苏岚听了,赶紧将她按在床上,“你好好休息,今天的活动我替你去,到时候报你的名字,你就安心养病吧。”

五点钟刚过,楚易乔就驱车往万茂中心赶,今晚是物流公司的大客户举行的家庭晚宴,这个客户公司争取了很久,眼看着就要谈合同,今天的宴会是楚易乔万不能失的。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周薇神情激动地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通知她申请的志愿者工作通过了,下午出发。

“这是我第一次去,没人认识我。”周薇一脸不解的表情。

“没办法,这个机会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这个志愿者协会很难申请,既然有了名额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去,况且,这关乎我毕业考核呢。”她煞白着脸色,倔强地望着苏岚。

挂断了电话,周薇气定神闲地从床上坐起,扫了一眼苏岚忘在桌上的手机,一个人得意地笑起来。

“他,这段时间比较忙。”她只得淡淡地回了一句。

强烈的好奇心使她麻利地下到了地上,从苏岚的包里拿出手机,快速打开信息,“明晚六点,陪我去万茂中心参加一个晚宴,很重要,务必准时。”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见到楚易乔送她回来以后,苏岚的心里总是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回想着大学相处以来的情景,不禁暗自猜测,她同自己关系好转,是不是真的跟楚易乔有关。

正闷闷地想得出神,却见周薇洗完衣服,走过来冲着她笑了笑,“发什么楞呢?休息日也不跟你的楚先生出去约会?”亲昵的调侃语气,让苏岚不知该如何应对。

听她这么一说,苏岚想着自己刚才对她的无端猜测,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讷讷地笑了。

看着信息,周薇的眼中发出异样的光彩。警惕地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宿舍门,按下了信息的删除键。删完后,她轻轻地舒了口气,将手机重新放好。

只能一个人赴会了,他铁青着脸色,转身就要进去,眼角扫过外面时却看到一辆出租车正急吼吼地驶来,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个苏岚,终于来了。

早已经跟约好了携女伴入会。这会子。苏岚不到。他要到哪里去找一个现成的赴宴人?因为着急,他心中不免气恼起来,拿出手机一遍遍拨过去,可是回复他的都是未接听。六点已经过去十分钟。作为一个在美国生长的华人向来时间观念非常重,在这个即将谈工作的当口,他更是不能出半点闪失,已经迟到了这么久,他不能再等下去。

看到她执意要去,苏岚无奈了叹了口气,思索了片刻,问道。“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

孟启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报警,可以借助警察度过这一难关,迅速跑回卧室,拿起手机准备拨号的时候,满眼失落。信号已经被屏蔽了,再次跑回客厅,拿起座机话筒时,如她所想,电话线早已经被人给掐断了。

“醒来吧,孩子,你那不切实际的空想就犹如你身后那豪华的空中楼阁,它不过是由颓废,糊涂,寂寞,空虚,贫穷,和苦恼所堆积起来的破塔而已。临立于现实的光天化日之下,时间的风霜雨雪之中,被时代的风轻轻的那么一吹,就即刻化为一堆废墟,而你那空荡的灵魂也将成为这风雨中飘荡的扁舟,迟迟不肯落地”

孟启落很清楚他的手段,外面的人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是碍于边上真正的媒体记者。所以,他们在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该行动了,这个防盗门也只能顶一时之需,用不了多久,墙体就会被超强炸药给炸开。

记忆的列车沿着时光的隧道不停的前进,只不过这次是逆向行驶,一路狂奔,风驰电掣般的穿梭着,泛黄的轨迹清晰的延伸到无限美好的地方——一切最初的开始。

每天傍晚十分,一家人吃完晚饭,往小院里一坐,东家长李家短也如同油盐酱醋一样有滋有味。小孟启落和小伙伴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开心极了。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梨树不停的抖动着身上的花瓣,伴随着香气飘飞在院子里,形成一场梨花雨。

小时候,外婆家的乡村小院里,一大家子人陪着还没上幼儿园的孟启落玩耍,爸爸只用了两根粗长的绳子和一块破旧的木板,就在外公种下的那棵老梨树下做了一个简体的秋千。那个时候,小小的孟启落就觉得爸爸是个超级无敌的大英雄,无所不能,随心所变。他和妈妈一起把自己推向空中,又在落下来的时候,成功的将自己搂进怀里。耳畔传来爸爸妈妈还有外公外婆清脆悦耳的笑声,小孟启落兴奋的吱喳乱叫。

时间从来不会停留在美好的时光里太久,因为它的老婆,名叫“珍惜”。

猛地拉开一处玻璃隔扇,外面夹杂着雨丝的冷风瞬间倒卷进来,将孟启落瘦弱的身躯紧紧包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一股凉风迅速冲入体内,用力唤醒着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乃至那个沉睡已久的腐朽灵魂加上快要腐烂发霉的血肉之躯。对着雨水漫天的天空,轻轻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幻想着从这摩天高楼之上如同一片叶子般零落下去的感觉。

那是个清新美好的春天,到处都是鸟儿的歌唱声,雪白的梨花瓣里有细细的黄色花蕊,嫩绿的梨树叶下还藏着很多偷花蜜的小蜜蜂,嗡嗡的叫个不停,赶走了一批又一批翩然纷飞的美丽蝴蝶。一阵紧跟一阵的春风吹来,梨花的扑鼻香气溢满了那个充满爱的小院。

孟启落又盯着画面看了一会儿,突然,视线定格在拿摄相机的人群中,里面有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放大镜头,近距离一看,那张刀疤脸,十年前她见过。尽管那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在用斜长的流海尽量掩饰着额头上的那道刀疤,但是依然被她认出来了。孟启落嘴角扬起了一个轻虐的弧度,幽幽的说道:“哼。你终于还是派人来了,而且愚蠢的连人都没有换,这就是你的风格。”

孟启落通过防盗门自带的监控系统掌握分析着门外面的境况,大脑里疑云重重的思考着。

冷风吹起着那头波浪如滔的黑发,雨水打湿着那件天蓝如洗的睡裙。一个空灵的声音从耳畔响起,美妙而清冷。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九天集团”如日中天,而集团董事长孟宗天却在离婚的前一天意外车祸身亡,其夫人兼孟氏集团总经理叶久将“九天”以九亿的价格卖出,抛出其他股东所占股份。约有六亿资产额落入其个人账户。没过多久。叶久女士又通过一场官司赢得了一笔丈夫的人身意外保险赔偿金。保险金额一个亿,曾经轰动了好一阵子。又没过多久,这个世人眼中的富豪女强人就香消玉损了。在女儿十八岁生日之后的第二天,从二十八楼的住所里跳楼身亡。去世之前。将家里所有资产全部转移到女儿孟启落的名下,估值七点五亿。数日后,其女孟启落携巨款从人间蒸发,不留半点踪迹。据不可靠新闻消息称,富豪少女已被黑社会给暗杀。

十八岁的时候,“九天”早已不再是一个铺子的名字,而是一个跨国集团,在国内外都有着很大影响力的企业。而孟启落的家庭也不再是那个被人们忽略掉的普通灯盏,而是闪耀着璀璨夺目之光的明珠。只是明珠的光环吸引了大众的眼球。却暗淡了内部的存在。爸爸妈妈由激烈的争吵走向离婚的边缘,年轻漂亮的小三只需要吹灰之力,就在原以为天长地久的九天之间划开一道长长的银河,从此,两岸分开。名叫此岸非彼岸。同年,依旧比爸爸小五岁的二叔孟宗盛在老家冀北市开起了地下赌场。

八岁那年,爸爸孟宗天和妈妈叶久白手起家,从一对地摊夫妇变成了小店老板,店名“九天铺子”。“九天”二字取二人姓名尾字而定,蕴意天长地久之意,包含生意和爱情之和。从这个好听的店名里可以看出来,妈妈的地位是被排在第一位的,爸爸会一直守在后面。同年,比爸爸小五岁的二叔孟宗盛也以流氓地痞的身份混迹着江湖。

索性不去管这些,随手拿起刚刚放落在茶几上的那半盒奶朝落地窗前走去。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贴上了玻璃,静静的望着外面的天空,看着倾斜的雨丝,整理着自己凌乱的情绪。十年了,这荒废的时光也该停止了,原以为自己可以这样慢慢的颓废致死,可惜天意弄人,你又奈何?

“叮咚...叮咚...”那个红裙子女人又按了两下门铃,孟启落没有理会,而是直接把门铃声调成了静音状态。

——那些拿摄相机的家伙不用说了,肯定是守在门外伺机采访和偷拍的。只是,画面里这两个穿黑色雨衣的快递员很是可疑。自己最近也没有在网站上下单买东西啊,哪来的包裹?再说了,以往的快递员送东西都是提前打电话的啊,这次怎么没有?等等,放大画面,根据他们手里抱着的纸箱上面显示的信息,是同一家网站配送员,可笑的是,自己从来没有在这家网站上买过东西。这俩家伙肯定是“鬼”。

“我回来看看,没想到你在。”

“我的四小姐,作为一个女人你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这里好像是我家吧。”

他伸着胳膊过来的样子看着像是撒娇一样,再年少老城终究也还是孩子。

“好多颜色。”为了一副设计图,已经持续坐了一上午,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声音,不禁侧头。

“再吃一些吧。”

苏灿不知道为什么眼神空空的一直看我。

“我先走了。”苏灿忽然站起来,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便径自里去。

“佩辙都整天都在哪儿?且有一阵子没见过你,都想了。”

苏灿明显心情不好,我不想干站着,却又担心贸然开口万一触及到伤心事,咂咂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挽起袖子帮忙。

“你不就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学习?”

“是很久没有来过了。”

“想不到苏少爷还蛮居家的呢。”我打着哈哈,试图让他轻松些,抬头对上苏灿沉郁的视线心情也跟着跌到了谷底,低下头一折一折的认认真真为他挽起袖子来。

“——好。”

“我一起帮忙好了。”

苏灿从来不是一个享乐主义者。车子是一个很普通的牌子,内部也是精简平凡的装点。

瞧着苏灿余怒未消的样子,只是识相的选择闭嘴,牺牲自己宝贵的学习时间任凭他胡闹。

看到家具上蒙着的白布后了然,果然‘不经常’。

我一时词穷,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可以安慰到他。

“别逼我把你抱起来。”苏灿脾气从来不小,一张大脸立刻拉了下来。

“1701,你先上去吧,我去停车。”苏灿丢过来一串钥匙。

“……”苏灿的祖父——他言辞一向谨慎,向人袒露心迹的情况都是极少的。更何况是对于家人的怀念这份私密真挚的情感。

电梯‘叮’的一声在十七楼停下。

“捣乱是吧。”不得不承认。难得看见苏灿如此的一面。我的确被逗乐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灿轻轻的声音让我忍不住一遍遍回忆起昨晚的场景,一时不敢抬眼看他。

“我刚好点了外卖,既然把画笔放下了不如先吃点东西。”

“我、我在自习室。”

从走近电梯的一刻起。苏灿的心情似乎低落了下来,我便不再说话。

“去你的。”

苏灿坐在旁边沙发上神色悠然,似乎已经看了很久,他是存在感很强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在我身边呆了这么久却没发现。

“你——”

“嗨——”

“来之前就吃了。”

“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

“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