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宏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的总监工,心中不由的生出几分悲悯。据那名被捉的监工的话,这总监工以前也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竟落得这般田地!

“放心吧!我是不会杀你们的!我还会让你们在这里好好地生活!”欧阳宏看着眼前的这位已经踏入花甲之年的老者说道。

“嗯!谢谢!”面前这老人早就没了昔日的神气,从被欧阳宏捉住沦为人质的那一刻起他就想了很多东西。

“他们这些人不论是监工还是奴隶都在这座矿山陪了我许多年了!我已经花甲之年了,死又何妨,但求您能保全他们性命!”老者看着面前的少年说道。

欧阳宏和老者四目相对,欧阳宏能从老者眼睛中感受到老者的诚恳,顿时令欧阳宏好感大增。能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并且能在如此危机的关头诚心为了自己的部下着想,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我定会留他们性命!我说过了还会让他们继续待在矿山上各司其职!”欧阳宏看着老者说道。

“敢问老者名讳?”欧阳宏问道。

不知不觉中,欧阳宏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自己对老者的称呼有所改变。

“文仲!”老者答道。

“我听说您以前是西昌城富豪张富的至交?”欧阳宏试探性的问道。

“嗯!早年间我确实是张富的至交好友。”这老者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不经意的变得有些暗淡。

这些细小的变化也没能逃过欧阳宏的眼睛。

“那现如今您为何沦落到这个地步?”欧阳宏继续追问道。

“不瞒您说,我和张富自幼便是好友,后来我们的家乡被攻破,我们一路随着难民流浪至此,后来我和张富我们二人苦于生计便给人做工,一开始我和张富给药店碾草药,在客栈当店小二,什么都做过!后来我俩稍微有了些积蓄便开了一家烧饼店,打起了烧饼,谁知烧饼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快便又存了一笔钱,然后我俩一合计便吞并了隔壁的那间包子铺,从那时起我们的小店就即卖烧饼也买包子。”文仲缓缓说道。

“这不挺好啊!”欧阳宏道。

“是啊!那时候确实是挺好啊!”文仲感叹道。

“后来我们二人越做越大,便合计着各自娶妻生子。可是好景不长,这张富是只能一起打天下不能一起坐天下的人!不久后,我便处处遭到排挤,后来张富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座矿山,便直接把我拍到了这座矿山做起了总监工!话说我刚来到这里那年我刚好三十二岁!如今我已年过花甲,我已经二十八年没有见过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了!”说道这里时老者已经泣不成声。

“这张富也真够狠毒的!把文仲放在这座矿山里根本就不怕他会出这座矿山,不是修仙者的人根本不可能走出这座黑暗森林,张富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把他监禁起来了!”欧阳宏心中暗道。

……

“报告指挥官!周山带领地方人马已经回归!”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过来道。

“嗯!我知道了!”欧阳宏道。

文仲一听周山回来了,赶忙擦干净眼泪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我会让你见一见你的妻子和儿子的!如果有机会我甚至可以帮你把他们从西昌城里接出来!”欧阳宏拍了拍文仲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