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公馆正院大厅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站了四名身装黑色劲装的保镖,站在鲁柏青身侧的朱管家,爬满皱纹的老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平日里看着还算精神健挺的身板,如今也如霜打的秋茄,恹恹无力,两肩垂得老低。

“二小姐是什么时候弄丢的?”

鲁柏青这话虽然是问的朱管家,可深如幽潭的目光,却直直盯着趴在地上,微弱喘息的李小琴。

一旁的朱管家,老身板又颤了颤,吱唔着好一会才开口,“二小姐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利爽,终日在房间里休息,老奴是真的没料想到她……”

鲁柏青冷眸扫了一眼老管家,声音如腊冬的寒冰:“没料想到?你能料想到什么?”

朱管家自知自己这次怕是栽了,鲁小北这些天都是由他安派人照看,他想着她孤身一人,鲁柏青也不待见她,所以……根本没安排佣人到她的房间,哪想会出这档子事。

扑通一声跪在鲁柏青跟前,连连刻着响头,“老爷,是老奴失职,老奴万死难辞其咎,请老爷责罚。”

鲁柏青眼中的冷意没有丝毫的松动,一脚踹开跪在他跟前碍事的老管家,几个跨步又走到不远处朱长婷与鲁姗姗面前。

“老……”

朱长婷一句老爷还没落音,啪得一声,鲁柏青一巴掌便已经扇了下来,接着便是冷厉着开口:“昨天我是怎么说的,敢坏的我事,就别怪我六亲不认。”

朱长婷满脸委屈,醒目的手指印让她失了豪门贵妇的风范,泛红的眼眶,死死地看着鲁柏青,却不敢开口反驳一句。

“整日只知道在家里耀武扬威,参合着下人一起,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你们朱家养出来的女人,永远都是登不了大台面。”

鲁柏青的话,句句嘲讽,终是将朱长婷颤颤发抖,泪水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爸爸,你怎么能当着下人的面这么说妈妈。”站在朱长婷身旁的鲁姗姗,不忍自己母亲受委屈,不知是哪窜上来的胆子,身子一个上前挡在朱长婷面前,对着鲁柏青斥责道。

鲁柏青眼风扫了鲁姗姗,不如对朱长婷那般的嫌弃,却也没有父亲该有的温和,“你也是一样,做不了鲁公馆的继承认。”

朱长婷一听他这么说,立马急眼,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鲁姗姗,愤怒的说道:“鲁柏青,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同合里签的清清楚楚,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给你,而姗姗是鲁氏财团唯一继承人。”

鲁柏青淡淡一笑,却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继而转身走到李小琴身旁,盯着她又看了好一会才有些惋惜的开口。

“鲁小北逃了,鲁氏财团与总统府这个亲还是要结的,如今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姗姗嫁过去,她这一嫁生死未卜,鲁氏财团怎么可能让一个将死之人做继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