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银链,子弹在我的眼前左右晃动,记忆回到了童年回到露尧的公园。

那时年少却是轻狂占着姣好可爱的容颜大人的宠爱,我充当起露尧的小霸王,肆无忌惮的戏弄胆小之人,常常惹得天怒人怨鸡飞狗跳,终于有一天惹得的爸妈忍无可忍将我关进杂货间,可是顽劣的我哪里安心受罚,垫着高物从窗户中逃了出去,窜进离家不远的公园。

我手持枯叶哼着小调沿着香樟树向公园的深处蹦跳着从心底流露出得意的笑容,暗自说着让爸妈着急去吧。

那天下起了那一年的第一场雪,意外美景让我欢呼雀跃在雪中不停旋转不停的跳跃,雪是大自然最神奇的创造,它的高雅它的圣洁它的纯净足以融化所有的不幸和哀伤,它的存在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因为它送来了他,当我一次不惊异的回眸我看到雪的另一端站着一个精灵般的男孩,一身素白的衣裳裹着他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可是他紧蹙的眉头似乎在述说他绝不会轻易倒下,如我一般他也呆傻的注视着我。

人生的第一次有了触电的感觉,我大睁着双目很慢很慢的向他靠拢,我担心他会是我的错觉,我担心当我走到他的跟前他就会消失不见,我怀揣着小心翼翼不停的祈祷着,求他不要消失,只要他不消失我从此不再恶作剧不再戏弄他人。

谁知老天爷那个时候恰在打盹,当我快要靠近那个男孩,他突然急退了几步很快头也不回的跑了,我惊愕失落的望着消失了他背影的方向,那一刻我觉得全世界都在欺负我眼睛很快发红,委屈的坐在地上撒泼似的大哭起来,不知哭了多久我头顶出现了一把粉红的小阳伞,我挂着眼泪诧异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小男孩傻傻的笑了。

从那天起我真的改掉了顽劣却新添了个习惯想方设法的跟在男孩身边,其他试图靠近他的女孩即便是男孩都被我使尽绊子将他们从他身边驱逐。

那个男孩就是雨童,从遇到他的那天起我就如晴天娃娃曝露在雨中垂头丧气,可是这抹忧伤却如罂粟的美挥之不去。

回忆戛然而止,忧伤再次从眼底流出,我盯着眼前的吊坠深深的叹了口气欲要挂回脖颈却突然一只小猫飞快的从我边上的草丛中跃出吓得的我一跃而起手中的吊坠瞬间抛入湖中。

“哎呀。”我惊呼着就要跳了水中打捞,就在同时一道陌生的身影快我一步跃了水中溅起一阵的水花。

月光之下只见那名陌生的年轻男子不畏冰寒在水中来回摸索寻找,我倒吸了几口凉气心中困惑层出不穷。

“那个人究竟是谁,他是在帮我寻找吊坠的吗,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认识我吗?”

“喂,”看着湖中瑟瑟发抖的他我于心不忍的喊道:“你快上来啊,你会被冻死的,听到没有啊,快点上来。”

年轻男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仍在卖力的摸索着,我焦急的卷起长裙抬腿就向湖中踩去,可是才触及水面便被冻的收了回来。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快点上来啦,你如果是在帮我找吊坠的话,那你听我说我不要了,求你快上来。”我着急的无奈的喊着,可是话音才落那个男人猛地一回身又溅了我一脸的水花,冻得我唇齿交战。

回眸间那个男人已经划拉着水向湖边艰难的走着,我忙凑近伸手拉他,恍惚中我看到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以及一抹淡而从容的笑容,男人握住了我的手,寒冷由他再度传遍我的全身,可是手与手之间我触碰到了熟悉的感觉,我的睁大了眉目久久无措的盯着男子,男子借着我的力道一跃跳上了岸,他给予了我一抹更加好看的笑容之后便淡然的离开。

我失神的看着手中的子弹吊粒以及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猛然醒悟,慌忙追赶着他堵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