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菁如颠三倒四的描述了好几遍之后,我总算听明白了,正清要从周氏集团的工厂撤资,协议都让法务部拟好了,打算在周五的公司高层会议上宣布。

“撤不撤资是许君延说了算,你找我也没用!”说实话见了周菁如我不打她已经是客气的了,让我去帮她?我可没那么圣母。

“怎么会没用?”周菁如着急地想上前拦住我,可是阿文和阿静像两座山似地挡在了她面前,她跺了跺脚,一副恨恨的表情,“还不是你给许君延吹了枕边风,否则他怎么会突然要撤资?”

她不说则已,一说我就来气,我冷笑一声,索性在电梯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你倒是说说我给许君延吹了什么枕边风?”

周菁如脸色顿时灰败,顿了顿,她才嗫嚅着说,“谢蓉,我是推了你,可我当时喝多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再说了,你不是也没事吗?你现在已经是正清的总裁夫人了,我姐姐得不到的男人你也得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非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你才高兴?”

她这套冠(厚)冕(颜)堂(无)皇(耻)的说辞都快把我气笑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强忍着抽她一个大嘴巴的冲动,”周菁如,你真的挺让我意外的,以前我最多觉得你狭隘自大目中无人,现在我才知道我竟然小瞧你了,你的脸皮真是比铜墙铁壁都要厚,你三番五次地不是算计我男人就是算计我孩子,现在还有脸来找我让我帮你求情?你简直是异想天开!”

“谢蓉,你不要得寸进尺,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可提醒你,许君延可是个念旧的人,只要我把我姐姐抬出来,他肯定会帮我!”关键时刻,周菁如又把周云如抬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周云如,我心里就莫名的烦躁。

我冷冷一笑,语气嘲讽,“既然如此,你麻利儿地赶紧去,许君延办公室的门朝哪开,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都是你个bitch不知道给君延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现在根本不肯见我!”周菁如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她气咻咻地甩了一下胳膊上的拎包,神色愈加怨恨。

“也怪不得许君延!”我笑眯眯地打量着她,故意叹息一声,“谁让周家的千金小姐动不动就脱了衣服往有妇之夫怀里钻呢?”

“你……”被我揭了短,周菁如又羞又气,她不顾形象地指着我破口大骂,“你跟那么多男人勾勾搭搭,还不知道怀的是谁的野种呢?你到处跟男人乱搞,小心生个畸形儿出来!”

周菁如本来就是表面上服软示弱,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怨恨我,现在见我直截了当地拒绝她,索性撕破脸也不装了。

骂我也就罢了,还骂我的小诺诺,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必须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周大小姐,我早就说过,如果你嘴巴再不干净我不会对你客气!”我环顾四周,见四下里无人,于是对着阿文和阿静说道,”按住她!”

”你想干嘛?”周菁如一下子慌了,她想转身跑开,可是阿文和阿静早就一左一右地按住了她的胳膊。

我拿眼睛示意了一下电梯旁的楼梯间,阿文和阿静立刻会意地把周菁如推了进去,她刚喊了一个”救”字,阿文就掏出手帕堵住了她的嘴。

我站起身,拿出纸巾垫在手里,随手捡起垃圾桶上面的一个饮料瓶子,好像是什么茶饮料,颜色黄黄的让人觉得恶心,里面还剩半瓶;刚才我从病房出来的时候亲眼见一个男人喝了几口后扔掉的,不过他似乎还弹了烟灰进去,看起来又浑浊又恶心,我强忍着心里的不适捏着瓶子进了楼梯间。

周菁如背靠着墙,嘴里堵了手帕,在阿文和阿静的挟制下根本动弹不得,见了我手里的东西大概误会了,立刻吓得瞪大了眼睛。

我清了清嗓子,笑的温柔可亲,”今天我给你好好刷刷牙,让你长点儿记性,省的以后乱喷!”

”呜呜呜!”周菁如眼泪鼻涕直流,拼命摇着头想挣脱,奈何两个男人把她按的死死的,她的挣扎根本就是徒劳。

阿文和阿静见了我手里的瓶子,脸色也晦暗了一下,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大概也是对液体的来源产生了怀疑,不过两人还是非常善解人意地抽出了周菁如嘴里的手帕然后又在她尖叫的一瞬间凶悍地捏住了她的下颌。

我心里清楚瓶子里是喝剩下的饮料,不过为了教训一下周菁如,我故意作出一副阴冷狠辣的表情,我拧开瓶盖,对着她的嘴巴狠狠地灌了进去,然后远远地躲到了一边。

“咳咳咳!”周菁如本来就产生了强烈的心理恐惧,她根本顾不上分辨是什么液体,几乎是本能地开始呕吐咳嗽。

阿文和阿静一脸嫌恶地松开了她,几乎是一瞬间,她立刻跪倒在垃圾桶旁,一边哭一边干呕,她哭得面目模糊,头发口水粘在一起,混合着不明呕吐物——呃,弄得我都想吐了。

我见她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只是哭也不敢再说话,估计心里是怕了,也懒得再跟她纠缠,于是叫了阿文和阿静就走。

“谢蓉,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见我鸣金收兵,周菁如又开始撂狠话,真是典型的小人姿态。

我呵呵一笑,转身都着她轻抬下巴,她吓得眸子缩了一下,立马低下了头。

撂狠话都撂得这么没底气,我也实在是懒得再搭理她了。

进了电梯,阿文和阿静脸色古怪,两人时不时地抖一下西装袖子,一副不自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