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人怎么回事?”波波头女生不满的嘟囔,即便相隔这么远也不忘发发牢骚。

云少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要为萧雨笙说话的话,光用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他的眼睛一只朝着萧雨笙的方向看去,他知道这样孤立自己的意义在哪.....他究竟想做什么......

“好了心仪别说了。人人都有难处。”

说话的是云少他们班的班花,他不是很会记住别人的名字,可能是因为这个女生比较出名的缘故吧。云少记得她好像叫赵樱。

另一个没什么印象了,要不是赵樱说起来他都快忘了这个波波头的女生叫廖欣怡。平日里他也只管廖欣怡叫学委。

想想武学峰退了位,会长的职虽说有人,可从未露过面也不知道是谁。闲杂一直由夜梦雪来负责布置,她一个人再怎么能干也只是一个人。他想像刚才这种事情,如果是夜梦雪来解决可能会更好一些吧,毕竟他们认识。

“于公于私也不能在这种场合闹变扭吧?好歹也得为集体着想才对吧。”

“廖欣怡,你这就叫强人所难了。你说的话肯定有道理,不是人人都能适用。”

云少还是忍不住张口了,这个女孩本性不坏,本应该让她明白一些祸从口出的事实。好在她没有给萧雨笙留下名字,萧雨笙报复他不清楚到什么地步,也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但,他相信他姐姐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凭着他的直觉他能跟感觉到萧雨笙浑身你上下那种人畜无害背后的危险一面。

坐下还没歇上一会儿,夜梦雪急匆匆的走来,在冬日也能大汗淋漓这种敬业的精神实在值得敬佩。

“云珑天,你去下面替一下长跑组的老师开一下枪行吗?”

“为什么要我?”云少茫然,他还是服从起身朝着下面走去。走在前面的夜梦雪直到下了台阶才解释。

“听说是你爸爸要让你练习一下握枪和开枪,你姐姐虽然不情愿还是跟校方都说过了。”

理由的话他心里有数,一边走向赛场。他的身体感受着来自不同方向的冷风,校服在这种天气下仍然显得单薄。

老师看到他走过来,冲他露出微笑,轻柔的将枪递给他并细心教他如何使用该注意什么。这些云少早就已经知道了,记得小学的时候跟爷爷一起出国去打猎的时候,他就用一把比他还长的猎枪打死了一只兔子。

区区手枪还是不在话下的。

他握紧枪,一只手堵住耳朵防止声音贯穿耳膜造成大程度的耳鸣。那些运动员一个个看似生龙活虎的,靠在后面的人,和已经知道自己没胜算的人也只是在硬着头皮强撑罢了。

砰!

他开枪了,这些运动员们就像癫狂的水牛一样在赛道上狂奔,要知道这可是长跑,从一开始就使光力气的话后面是很难办的。

这不是云少该担心的问题。他在人工草坪上坐下,台上有不少的目光不是看着那些拼死拼活的运动员们,不少都流落到了云少的身上。

这些年了,云少不难想象她们都会高喊什么。一如既往的装作没有听到就是他保持现状的最好做法。

站在这里的云珑天,既不露出一脸虚伪的笑容,也不会很无理的朝着台上挥手,喧宾夺主。他只是摘下笑脸的面具,再戴上一面‘认真’的面具。

大概开了三枪吧,他终于下来了。耳朵已经被刻意尖叫的枪声逼迫到了顶点。他假借不舒服的理由离开了赛场,他刚才分明看到了萧雨笙离开了赛场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找我什么事?”

萧雨笙好像只是回去换了杯热水,看着他缓步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一个重音键上,脚步分明没有声音,浮现在云少脑中心底的却是无比沉重的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