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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严真瑞断了周芷清要回家的念想,周芷清敢怒不敢言,还不得不打起精神给他做了一身中衣,一双袜子。

当然,说是自己做的那是给她脸上贴金,但到底认认真真的缝了几针脚,哪怕是做做样子呢。

有时候周芷清自己都要怔怔发愣,有一种认贼作父的错觉,很想甩自己几个耳光,骂一声犯贱。

严真瑞怎么说也是当今陛下的儿子,又是陛下把她爹卸磨杀驴的,父债子偿,他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她理当痛恨他恨不能剥皮蚀骨才行。

可她现下却诚惶诚恐的服侍着他,这不是认贼作父是什么?

周芷清长吁短叹:算了,好歹她的小命是他救的,要不然这会儿她早被发卖成官奴了。

衣裳好不容易做好了,周芷清便咬着牙想着怎么送给严真瑞。

悄悄放到他的床头?万一他当成是针线房做的,看着手艺不好,随手扔了呢?豁出去跟他坦白,就说是自己做的?

他要问前些日子她大张旗鼓做的那些棉衣、鞋子呢?

那可是她狐假虎威,有意让人误会是给王爷做的。他要知道被自己利用了,非发怒不可。可现做棉衣、鞋子,根本来不及了。

周芷清急的团团转,想了想,把仙芝叫来:“你去把这些衣裳给王爷送过去。”

她倒想的美,推给仙芝,回头他爱扔也好,爱留也罢,横竖她尽到心意了。

仙芝笑道:“姑娘做了这么些日子,连手指头都不知道扎了多少针眼,您何不自己送过去,更显得诚心些?”

一个比一个精刮,她还想算计别人?

周芷清泄气的歪倒要床榻上,烦恼的直捶枕头。她知道再拖延不得了。

没办法,晚间时便自己抱了衣裳去见严真瑞。

严真瑞却是才应酬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带着一身酒气。周芷清一靠近,便被醺的晕晕乎乎的。勉强打起精神,替他备水擦脸,一肚子的请罪、求情的话,却是半句也说不上来。

他醉了,说什么都没用,明天一早,他一句“记不得”,就把她一晚上的苦心都白费了。

周芷清何尝会服侍人?只得拼命想着从前母亲是怎么服侍父亲的。一时想到从前那个温暖的家,她的鼻窝又有些泛酸。

手腕忽的被严真瑞攥住,他慵懒的靠坐着床栏,问:“怎么不高兴了?”

周芷清小心的瞄了他一眼,决定不说实话,还是改天,他喝醉了酒,脑子不清醒,万一借着这点儿事跟她耍起酒疯,她招架不起。

周芷清垂下头道:“没有,我是担心王爷喝了酒待会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