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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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清自忖不死也要脱层皮,她算是彻底把严真瑞得罪死了,以他名义召人造反,那可比他自己造反还要可恨可恶。

他自尊那么强的人,被他身边的女人背叛,他不气疯了才怪。

可等了半晌,严真瑞也没有发作的意思,倒好像比刚才还要平和些。她不解的望着他:给点反应好吧?这是气疯了还是气傻了?

严真瑞冷瞥她一眼,道:“怎么,你还非得让我掐死你啊?”

那倒不是,人谁不求活呢?见他没有玉碎瓦全的意思,周芷清后退一步,趁他不注意,悄悄与他拉开距离。

甭管怎么说,保全自己的小命总是好的,但也要防着他忽然跳起来爆发,说不定比刚才立时就发作还要吓人。

严真瑞仿佛没看见她往后挪了一段距离,只疑惑不解的问她:“跑也跑了,背叛也背了,该做的你也做了,你还回来干吗?”

周芷清不吭声。心里话也要说吗?没这必要吧?

严真瑞似乎也没想等着她回答,呵了一声道:“你就这么恨我?”

说不恨是假的,要是身份对调,看他会不会恨她?

严真瑞嗤笑:“你敢?”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任一个女人折辱。等,她早就折辱过了,为了十两银子就能把他卖出去,这女人简直是……可恶到极点。

周芷清问他:“这就觉得被羞辱了?等哪一天王爷连引以为傲的武功尽失那天,任人宰割,怕是那种滋味才叫被折辱吧?”

严真瑞心神一凛,他仔细回想了,自从周芷清回来,他没吃过由她经手的任何东西,或者说,她也没经手他的吃食,只除了那一壶茶水。

不,不可能。

严真瑞手背上青筋直蹦,真要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样,她如此狠毒,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周芷清垂眸低声道:“王爷是磊落豁达之人,想必明白许多道理,得意时尽欢,失意时便夹紧尾巴做人,只要心思浅淡,这一生未必有多难熬。”

严真瑞咬着牙问:“你什么意思?”还真让他把这废弃府第坐穿啊?如果后半生真的要在这个破地方被圈禁一辈子,他还真不如早点儿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