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尉迟一脉在此成立千机阁已有多时。虽说这些年来易行自建立易启门以来可谓横行霸道所向披靡,但这毕竟是雪域不欲多生是非,两阁更是乐享安静所致。

“尉迟阁主说的是。所以还请您将杀人凶手尉迟惑交于我处置!”易行主动来找尉迟家,和言细语,却寸土不让。

而尉迟南溪则是故作吃惊道:“令郎之死怎么会跟我千机阁有关系?”

“你说什么?你竟然要护他到这般程度吗?尉迟阁主,我可是尊敬您才喊您一声阁主的。但若您要包庇杀我小儿的小子,我可没那么好欺负。”易行火冒三丈,他最讨厌便是别人看不起他。

尉迟南溪却是更为淡然道:“没有包庇。只是尉迟惑确实是我家族一员,所有事情没有查明之前我可能不能让他平白受冤。”

言罢,也不等易行接话,双眼一瞪,看着易行道:“还有,易行道友。我也是尊敬你才喊你一声门主,不要给脸不要脸。”

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不尊敬你的时候,连你的门主之位也给卸了,将你的易启门连根拔起!

易行气恼却没有发作,只是站在尉迟府邸前眯了眯眼睛,千机阁可是第一次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敌意。究竟是为何?难道真是因为那小子?

易行摇摇头,不对,或许从一开始许久不发威的千机阁便想要对自己出手,不过接了这次机会言明罢了。

“尉迟阁主说这话未免有些难听,我易启门在昆仑山上对诸位也算恭恭敬敬。外界有什么挑战之事更是一力担下。不像他门那般推脱,还惊扰诸位。”易行心道自己这么多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一点情面也不讲了吗?自己的要求也不过分,不过是要一个与尉迟家没有血缘关系的尉迟惑罢了。

尉迟南溪不言语,只是静静看着易行,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变。

这种追问不得的感觉就像心中被蒙了一块纱布,怎么也揭不下来。

易行不死心,讲心里话说了出来:“吾儿之死,虽没有证据,但有同行伙伴的证词,不会有错。千机阁何故一再阻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仅凭一己之言便想将人带走?未免太过天真。尉迟惑过两日便会参加尉迟家族的族礼,正式登入族谱,再让他人欺辱了,可不是丢了我尉迟家的面子?若易门主非要一意孤行,可别怪我不客气。”

“登入族谱?!”易行吃了一惊。

尉迟一脉虽已经只在昆仑山上称得上是强盛,但最在意的就是血脉传承。尉迟惑虽然看上去姓尉迟,但易行知道,这其实是个蚩尤后裔,本该姓姜,因为在炎黄国有些身份所以姓了迟。

要说这尉迟之姓,最为随意,这尉迟家却如同疯了一般要将他写入家谱?

知道易行很难相信,尉迟南溪却又故意不解释。

易行认定这话是诓骗自己的,当即愤怒出手。

只听得轰隆一声电闪雷鸣。

空中闪动起雷云,黑烟滚滚,紫气冲天经久方散,好似八百万天兵天将亲临,天王更是亲自下凡督战。

尉迟南溪心道易行确实有两把刷子,否则,也不会短短数年时间建立起昆仑山一门

但并不害怕,只将手中扇子一挑,便引得天地晃动。尉迟府邸前的地面瞬间崩裂出一条深长的裂缝。

昆仑山上苍龙与卧虎也是免不了这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