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被尉迟惑吓走,这下路上的人更加没人敢靠近了。

自觉与尉迟惑实力不相上下的不想惹麻烦。而自觉不如尉迟惑的就是害怕。至于比尉迟惑厉害的些许妖修,从一开始就没拿正眼瞧过尉迟惑自可带过。

尉迟惑救下这位叫做小溪的少女之后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让白烨带着她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到了屋内,坐在桌前。少女则是款款跪下:“谢谢大爷相救。”

尉迟惑依然保持冷淡态度,只是扯着嘴角笑着:“救你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在大妖邦抢人婢女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我是不会收你的。”

“……那,那怎么能行,那些钱……我……我会想办法还的……”少女倔强地说着,说话间带着点哭腔就好像尉迟惑怎么她了。

这让尉迟惑着实有些头疼,看得出来这个少女从被人追赶到现在手里都攥着几文铜钱。连铜钱都要用命护着,更别说是银两了。

尉迟惑叹气,说道:“算了,我也不要你的钱了,我就跟你打听一件事情,你若能回答上,我另有奖励,若回答不上,也当我付过信息费了。”

“恩人,您请问!”少女收住哭腔说道。

尉迟惑抿了口茶,随意问道:“我此番来圣都是来找圣树的。”

本不准备有任何收获,却看到少女的身体突然一颤,十分犹豫,手里捏着铜钱,手指都因此变青发紫了。

尉迟惑看向白烨。

白烨连忙上前一步,蹲在少女身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不是缺钱吗?放心,我家少主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尉迟惑无奈,你这什么设定啊?要把人吓坏的。

少女跪在地上又有要哭的迹象。

尉迟惑叹了口气说道:“哎,算了,我也不为难你,若不想说便罢了。我也不是说听从价值长辈之言出来寻找圣树,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预言之井。”

“!”少女猛地抬头正迎上尉迟惑的视线,然后很快就低下了头。

尉迟惑看着古怪,于是追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家长辈其实对圣树的情况不甚清楚,只是让我来试试罢了。”

少女犹豫了片刻之后咬着嘴唇,低声说道:“圣树就在圣都附近,但其实没什么人去。圣树藏着的秘密没人知道,更不用说预言之井了。”

尉迟惑倒是有点吃惊:“圣树是小妖邦的圣物,没人知道它的秘密这说不过去吧?”

少女抬头看向尉迟惑:“恩公难道不也是妖族之人,这话说得……”

少女听出古怪,但惊觉自己多言,这不应该多言的,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尉迟惑却没有在意,朝着门口一挥手,落下一个隔音结界。而后起身将少女扶起,身上的黑气顺势而脱。

白烨见如此吐了口气,既然尉迟惑去了伪装,自己也不用绷着了,往凳子上一屁股坐下,也是喝了口茶。

少女愣住,要说根本不顾主人而坐下不算古怪的话,刚才这位天资卓越的傲气凌人的妖修少年忽然变作了凡人,面目虽与刚才很有出入但神韵还有些相似,嘴角带着坏笑,让人无法直视。

其实这个叫做小溪的少女愣住,尉迟惑其实也是吃惊,小溪刚才远看还一直是蓬头垢面的模样,此时靠近才看出来小丫头不似普通长工,皮肤细嫩如玉。

小溪被尉迟惑盯着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

尉迟惑也是回过神来说道:“我其实是凡人修士,现在大刹因为圣脉撑腰与炎黄国大打出手,可谓生灵涂炭。我家长辈觉得邪教圣脉有古怪,所以才让我来小妖邦找圣树中的预言之井一问究竟。”

小溪此时微亸香鬟,脸滢红莲,将散发撂倒耳后低声说道:“不瞒恩公说,我其实是帝俊后代,世代都在此打点扶桑树。”

“扶桑树?”尉迟惑吃了一惊,扶桑树难道不是传说中太阳或者说是三足金乌住的地方吗?在这?不对吧,不应该在海中吗?

小溪点头:“只能算是扶桑树一脉,不是本树,但是是用其枝条养成,而我也是帝俊后代一脉迁移而来。”

“从大妖邦迁移而来?但是……不像啊。”尉迟惑有点混乱,自己是看小溪像是人类才跟她表明真身的,可没想到好家伙,她也是妖吗?

“帝俊后代有几脉已经不是妖,但自出生便带仙骨。所以得以久居于大妖邦,还受人尊重。我记得我小的时候爷爷常跟我说,他幼时在大妖邦郡主之地,宅院中楼亭林立,彩梁斗拱的放射成排,院子里有四时不谢之花,终年常青之树。”小溪说这话时眼中带着光,是之前都没有的。在她心中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