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看着裴洛蒂娜略显苍白的脸色,又想到她请的是病假,就觉得用跑步来惩罚她不是很恰当了。而且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没有邓普斯这样郑重其事地提出来,是完全不需要考虑追究的。

“邓普斯同学,裴同学是因身体不舒服请假的,今天来的迟了些想来也是因为身体方面还没恢复好。是不是这样,裴?”

珍妮弗对裴洛蒂娜露出期待的目光。

她希望裴洛蒂娜为自己解释几句,来回应她对她的维护,这样事情也就可以过去了。

“老师,我确实是有些不舒服,我……”

裴洛蒂娜刚想说自己生理期疼痛严重,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话就说不出口了,脸色有些僵硬地卡顿在那里。她其实不是个惯会说谎的孩子。

“珍妮弗老师,你看吧,裴根本就说不出来自己哪里病了,他就是在装病,是为了逃避上学!”

邓普斯指着裴洛蒂娜,一脸嘲讽和鄙夷,似乎已经认定了她就是那种不好好学习还爱说谎的人。

“邓普斯,你胡说什么?!裴那么优秀,考核成绩那么好,怎么会因为不想上学而装病呢?我看你这样说是因为嫉妒人家吧!”

先前因裴洛蒂娜对邓普斯表示不满的女孩也跟着站了起来,她对邓普斯这样恶意地揣测她的小正太非常愤怒,本就脾气火爆的她撸起袖子就要冲冠一怒为蓝颜。

“乔安娜,真想不通你怎么会喜欢这种弱弱小小,看着就一副卖屁股样的娘娘腔。他要是没装病,那他怎么不说清楚呢?或者现在找医师来给他检查检查?那样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只是不知道他敢不敢了。”

邓普斯看向裴洛蒂娜,眼中满是不惩罚她就誓不罢休的疯狂。

裴洛蒂娜本来没觉得这是多么严重的事,但是现在听到邓普斯这般侮辱性的话语,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不再打算得过且过。

现在已经不是对方不想放过她的事了,而是她不想要放过对方。

“珍妮弗老师,我确实是身体不舒服,但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把详细的情况向您和同学们说明白。不管有什么原因,今天上课我迟到了,违反了学校的规定,所以不论是十公里还是二十公里,我都甘愿接受惩罚。”

说到这里,裴洛蒂娜不顾老师的欲言又止和同学们的低声私语,话锋一转,又将矛盾指向邓普斯。

“但是邓普斯今天既然提到了校规校纪的问题,那我也有个不得不说的提议,那就是,我建议对邓普斯同学施以开除学籍的处分。”

哗——

全班哗然,所有人听了都不由得瞠目,觉得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