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家门,因着夫郎与兄长的摊牌,刘娇的美目中终于现出了掩饰不住的不安,转头看向了卫风,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能开口。

卫风搂上刘娇的纤腰,微微笑道:“娇娇姊,你不要想太多,我与你家兄长虽是命中注定的对手,却不互相仇视,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有朝一日刘兄为我阶下囚,我绝不会伤害他与嫂嫂,以及子孙后代的性命,而是酌才录用,使你刘氏连绵不绝,延继繁盛。”

“嗯!妾相信你!”刘娇点了点头,美目射出了感激。

“哼!”刘兴男却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大话谁不会说?父亲才是当世英雄,偏偏有人还不自量力!算了,等某人碰的头破血流时,兴男也劝劝父亲,把那人收做手下给他个安稳日子过吧!”

王蔓心想又来了,自家夫郎与母亲、与兴男都是相互瞧不顺眼,这以后家里多出一个,那就吵翻天吧,想不热闹都不行!不禁与陈少女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果然,卫风转回头,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刘兴男,我可以与你打个赌,如果有一天,你父亲向我拱手称臣,你就给我做妾,你敢不敢打这个赌?”

“有何不敢?”刘兴男毫不示弱道:“那你呢?如果你被父亲生擒活捉,你该如何?”

卫风不假思索道:“这好办,我向你父亲投降不得就了?”

“哼!将军您耍赖!”刘兴男不满道:“向父亲投降是应该的,不能算作条件!”

“这个~~”卫风眉头一皱,打量起了刘兴男的小胸脯,好半天,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觉得在男女之事上吃亏了,对吧?那我陪你睡觉,给你侍寝,如何?”

“呕~~”刘兴男把俏面偏向了一边,作了个恶心欲呕的表情!

王蔓再也看不下去,嗔道:“卫郎,你就喜欢欺侮女子,究竟走不走了?”

“这就走!”卫风嘿嘿一笑,仗着身强力壮,单手把刘娇向怀里一抄,以胳膊肘子夹住,另以手掌托起她的后臀,另一只手拉住马缰,飞身一跃,准准坐上了马匹!

“啊!”的一声惊呼,刘娇扑腾着小心肝不依道:“卫将军,快把妾放下,附近都是街坊邻居,已经有人在看了!”

卫风低下头,不满道:“娇娇姊,你叫我什么?”

“卫卫郎!”刘娇红着脸小声应了句。

“嗯~~”卫风现出了满意之色,双腿一夹,马儿立刻撒开蹄子飞奔而去。

王蔓嘟了嘟嘴唇,强压下酸意,向刘兴男招了招手:“兴男,姊姊带你回去!”

“嗯!”刘兴男点了点头,利索的跨上了王蔓的马匹,不多时,蹄声隆隆,骑队紧紧追上了卫风。

出了城,与骑兵汇合之后,由于刘毅曾提醒桓修将于今日抵达,为避免不避要的麻烦,因此卫风并未沿原路返回,而是折向了西南方三十余里的高骊山,再一路向西经华山、过钟山入建康东篱门。

卫风率军离去堪堪过了一个时辰,数十人出现在了原地,大部分是老弱妇孺,青壮年仅十来人,正是由刘敬宣领头!

见着眼前的遍地狼籍,一名老奴悲声道:“少将军,老郎主必是被那姓卫的劫掠而走,这该如何是好?”

刘敬宣双目赤红,显得悲愤欲绝,同时还有些侥幸,他与父亲的约定的确是耽搁了一个多时辰,这没办法,女人多,自然要麻烦些,在卫风领骑兵刚到不久,他就来了,但见着前方数千骑,心知有变,并不敢上前,于是借着黑暗与族人暂时隐匿,毕竟京口附近的地形他比卫风熟悉,足足煎熬了一夜,在确定了卫风不会回返,这才带着族人向着江边赶来。

又望了眼卫风离去的方向,刘敬宣恨恨道:“父亲必不幸免,仅凭你我潜去建康,非但救不出父亲,还会被那姓卫的斩尽杀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务之急,是趁着桓玄来人之前,急速过江,联结高雅之再图他策,走,莫要耽搁!”

刘敬宣疾步而去,刘氏族人也知情况紧迫,不再多说,纷纷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