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时分,谢道韫与王蔓才告辞离宫,目送着渐行渐远的十余道倩影,王神爱有一种非常充实的感觉,今日一个下午说的话,超过了入宫以来的五年总和!

通过与谢道韫和王蔓对书法的探研,她竟然体会到了一丝快乐,仿佛生怕快乐会消失似的,她微闭上美眸细细/read/704/

谢道韫是三月十二到的建康,接下来的数日,每隔三两天便与王蔓入宫去探望王神爱,桓玄虽然得了消息,但他并不把这当回事,毕竟伯母探望侄女天经地义,王神爱虽贵为皇后,却不意味着当了皇后连家人都不许见,另一方面,既便当回事也无可奈何,他拿不出合适的理由阻止。

至于卫双,也是每隔三两天就由陈少女接来与卫风私会,如今的卫风一改刚来建康时无女侍寝的煎熬,除了卫双,刘娇、小兰与王道怜都可以给他侍寝,令他的二兄弟日日征伐,都顾不得与刘兴男及庾氏争吵了,而王蔓,自然是搬去了庾氏那边暂住一段时间。

这就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桓修出镇京口之后,立刻展开了对北府旧将的清洗行动,凡是与刘牢之渊源较深的,杀的杀,逃的逃,似乎一夜之间,北府军就落入了桓氏手中,而刘裕并未料错,桓修把他辟为司马,征何无忌为参军,引为左膀右臂!

不知不觉中,时间来到了三月十八,这一天,王凝之入京赴任,巧的是,褚爽也将同日抵达,于情于理,卫风都该出迎,王凝之是走水路入京,由山阴往建康,全程水路,由运河入震泽,过晋陵至破岗渎,破岗渎在建康以南四十余里。

褚爽虽走陆路,却也要途经破岗渎,倒是潜卫风省了不少事。

天还未亮,给卫风侍寝的王道怜睁开了眼晴,推了推正搂着自已呼呼大睡的卫风,催促道:“将军,该起床了,得赶紧去迎接府君与褚伯父,破岗渎还有好几十里呢!”

卫风迷迷糊糊道:“急什么?王道怜,你骑上来,咱们先来个起床嘿咻!”

王道怜俏面一红,不满道:“将军,您哪来那么大精力?您虽然身子骨强壮,可这种事也要有个节制才好,不能盲目逞强,医书上说要春三、夏六、秋一、无冬,您早超了不知多少!”

“嘿嘿~~”卫风睁开眼睛,捏了把王道怜那鼓胀胀的胸脯,嘿嘿怪笑道:“《玉房秘诀》又有云:男子二十,一日二回,虚弱体质者,一日一回,我才二十出头吧?你看我像体质虚弱的样子吗?”

王道怜没好气道:“那种yin书哪能作准?就算您当真,但您白天和双双姊有过两回了,昨晚和妾来了一回,这已经是三回了,再来一回您把今天的都给占了,今晚您一个人自个儿睡吧,何况何况您一弄那么久,谁能等的起?您别忘了,您前两天缠着谢夫人带上文蝉文丽,谢夫人当时虽狠狠瞪了您一眼,可妾以为,依着谢夫人的脾性,没破口大骂已经表示默许了,多半会带上的,您可别让人家等的太久哦!”

这话一出,卫风刷的一下坐直身子,连声嚷嚷道:“王道怜,你磨蹭什么?还不快点侍候本将穿衣?”

“这”王道怜目瞪口呆的望向了卫风,心头无名火起,是谁磨蹭了?她恨不能一脚把这可恶的家伙踹下床,只是好歹还能记得自已的身份,于是黑着脸,给自已披了件衣服之后,又重手重脚的替卫风穿戴梳洗!

卫风粗皮厚肉,甘之如饴,不多时,与一身短打劲装的王道怜来到了膳堂,王蔓也刚刚起床,正在等候,三个人匆匆吃了早餐,擦擦嘴准备出门,同样是一身劲装的刘兴男却出现在了眼前。

刘兴男睡眼惺松,摇摇晃晃,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卫风一怔,忍不住道:“刘兴男,你起那么早干嘛?娇娇姊呢?你不会是夜游吧?”说着,还煞有介事的伸手在刘兴男的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