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妨以静制动。”

这些匪徒并非是无能之辈,相反,能令太子头疼武德头疼的匪徒皆是有谋之人,只不过他们也是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他们想罢手就能罢手的。

为首之人蹙眉,没赞同也没不赞同,看面容却并不大满意他的话。

众人散去,屋内只留下那为首的人和他身侧坐着的人。

“你看二弟他是不是有了心思?”

那人抬眼看去,静默一刻,开口道:“祸起萧墙,我觉得二哥没有旁的心思,他的话也不无道理,眼前的形势以静制动是最好的选择,如今敌暗我明,冒然出动反而被动。”

他没有多说,意思却很明确。

没有多做停留也离开了屋子,出门悠悠地叹气,二哥是纯粹之人,若早有外心岂会孤身涉险,又明知他归来只会令人疑心,没有逃离反而明知是险境偏偏要进来。

只是他不能提二哥说话,说多了只会让大哥更怀疑二哥。

既然大哥已经怀疑二哥,那他也不能看着二哥这般闷声,若大哥果真要对二哥下手,拼着兄弟情分不要他也不能让二哥出事。

想着便走到了二哥的房前。

见屋里亮着灯,低头沉吟了片刻,出声道:“二哥,歇了吗?”

屋里人听到外面的声音无奈地摇头,这时候过来并不好,大哥已经疑心了,兄弟们虽是好意,越是如此行事大哥越是不会放过他。

“门没锁,进来吧。”

男子进了门,见二哥正端坐在桌前看书,吸了口气道:“二哥,大哥他…你多留心。”

被称为二哥的人头抬也不抬,只闷声看书,若非晓得他的性子,定会以为他没听到。

男子见他这样,摇着头走到他的近前,将他手里的书拿掉,些微愠怒说:“裴二哥!”

书被拿去,他也不恼,索性转身看向了他:“兄弟既然知道大哥疑心,我便是将心掏出来呈给大哥,大哥也是不会信的。”抬眼看去,悠悠叹息道“原本我只要低调不出头大哥也没法子,如今…我知兄弟好意,却是无意中办了坏事。”

男子不解地瞪眼看着他。

“兄弟定是从大哥那儿来的,想必也同替我说了些好话,大哥必然不会消除疑心,若兄弟今夜不来还好,此时…纵是有口也难辩,大哥定认为我叫兄弟给透信的。”

男子蹙眉。

良久说道“二哥,你是靖王殿下信任之人,大哥不会冲动的,若他对二哥动手,靖王殿下不会允许,也不会让大哥胡来的。”

他并没有再为此辩解,兄弟们的好意他领了,但不能让兄弟作难。

大哥是不会忤逆靖王殿下,然而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他这一条小命本就是在刀口上舔血且那么过着,一旦朝廷的军队再突袭,慌乱之中,他如何能防备得了腹背受敌…

黑夜中,被称为二哥的人披了外衣趁着黑夜浓稠,披星戴月地出了门。

这么晚出去做什么?

首领听下面的人来报,他心里突地一下,额头上青筋暴动“去跟着二爷!”

来报信的人见主子狰狞地脸色吓得腿脚忍不住哆嗦,强撑着身子匆匆地去跟着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