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似乎没料到秦杨会对自己如此发问,一时间,他竟然愣住了。他仰望着秦杨,只是嘴唇瓮瓮,却不知该些什么才好。

秦杨低头看着他,方才发现,这些天来,吴大白胖的脸庞,也消瘦了不少。

“罢了,走就走吧。”秦杨挥挥手,叹了口气。然而他为人素来豁达,尽管不舍,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是。”吴大缓缓低头答道。

秦杨此时心里也不免有些失落,这岛上,又是自己一个人了……

看着长跪不起的吴大,他思索片刻,快步走到桌前,在一张纸上提笔刷刷写下几行字,“若有一日,你落了难,拿这个去任何一家酒楼,总能换些钱花,记住,越大的酒楼越好!”

秦杨絮絮叨叨的着,却没发现已经站在身后的吴大,将本已掏出的匕首又偷偷藏进了袖子。

他转过身,将这张纸递给吴大,自嘲的笑了,“只是不知道我这前朝酒正的招牌是否管用。”

“谢师父!”吴大似乎是受宠若惊的愣住了,他颤抖着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片,贪婪的看着上面的字迹。

然而,紧接着,他做出一个让秦杨十分吃惊的举动。

吴大将纸片又放回秦杨的桌上。

“你这是……”秦杨看着吴大,根本弄不明白这个年轻人在想些什么。

风雨无阻的跪在院外一个来月,又不辞辛苦的到自己这里当苦工。不就是为了换得一酿酒的技艺吗?如今,怎么到手了的,又不要了?

吴大苦笑道。“不瞒师父,吴大本是做着酒楼的买卖,无奈不曾得遇师父这般高人,如今,那生意已是门口罗雀,无人问津……”

“哦……”秦杨若有所思的头,“那就换个生意好了。”

“来容易。可是我兄弟他……”吴大着,着,掩面而泣。竟然哭的不能自已。

“喂,你个大男人,嚎什么!”屋内,充满腥气的鱼汤。抽抽噎噎的吴大。秦杨烦躁的拽着自己的头发,觉得快要疯了。

吴大哭着,哭着,突然带着哭腔从袖中拔出匕首,秦杨大惊,连连后退,“你,你要做什么!”

“徒儿无用。学艺未成,又救不了兄弟。不如死了干净!”罢,就将那锋利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胸膛插去!

“喂!”秦杨连忙上前,那吴大平日里看着温和无争,然而力气却大的惊人,秦杨拼了老命才夺下他的匕首!

“你……”秦杨累的不住喘气,中午本来就没吃什么,如今还消耗这么大的体力,他顺势坐倒在茵席之上,“你要救兄弟?”

他伸手指着另一方茵席,“坐下,别老是哭哭啼啼的,看着晦气!”

“是……”吴大快速的抹了几把眼泪,坐在秦杨的对面。

“我那兄弟……”

他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一句话就可以清的事情让秦杨听了明白。

“哦,你是,你兄弟好赌,把你的酒楼输掉了?还被人打了个半死扣下了?”

“师父英明!”吴大频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