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辣蓼、勒母藤、苍耳各二斤,青蒿,桑叶各减半,并取近上稍嫩者,用石臼捣烂,再用布绞取自然汁液。”斗酒园内,挂着醉翁楼名牌的房间内,胡十九有条不紊的告诉癞子需要处理的材料细节。

癞子不苟言笑,一样样的仔细重复。

“十九,你看看这样可好?”另一名伙计将去了皮尖的杏仁研成细末,端到胡十九面前。

胡十九用手碾了碾:“有劳张大哥了,还是不够细,再细一方可入味。”

“好嘞!”那名伙计笑呵呵的端着杏仁离开。

紧跟着又有一名伙计将控干的糯米,磨成细粉拿到胡十九面前:“十九,你看看这糯米粉磨的如何?”

“不错!足够细匀。辛苦了,王大哥!”胡十九笑嘻嘻的鼓励道。

“十九,你来……”李荷田神神秘秘躲在房屋一角,冲着胡十九招手。

“什么事,阿田哥?”胡十九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些忙碌的伙计,不知道李荷田这会儿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给你。”李荷田从兜里掏出一把金灿灿的锁。

胡十九接过来,不明所以的望着李荷田。

“这是我爹钱柜上的。”李荷田神神秘秘的指着这把锁,又从袖中掏出一枚同样金光闪闪的钥匙。

胡十九连忙将锁子还给李荷田,“阿田哥,我现在有忙……”

李荷田这种看似孩子气的恶作剧在胡十九看来。很不合时宜。

她嘴里念叨着,“你快去把这个还给你爹……”同时转过身,就要向着那些酿酒的伙计们走去。

“哎!”李荷田一把拉住她。“你急什么!”

胡十九真是有些不耐烦了。她皱着眉头看着李荷田。

“你知道昨天这斗酒园出了什么事儿吧?”李荷田索性单刀直入的道。

怎么连李荷田都知道了?

胡十九愣住了。

“告诉你,昨晚这来了几个偷酒的贼,被当场抓住了!”李荷田声音略高了一,有些得意的道。

啊?

胡十九彻底的懵了。

怎么又成了贼?

还被当场抓住了?

她不由有些紧张:“你听谁的?”

“哎呀!听谁的你就甭问了!谁家还没个斗酒场的熟人呀!”李荷田将手中的钥匙和金锁一并塞给胡十九。

“今晚休息前,你拿这个再给这房子加道锁。看谁能偷得了咱们醉翁楼的酒!”看到胡十九犹豫的表情,他接着道:“放心,这不是我偷得!”他圆圆的脸上有难得的严肃。冲着胡十九头道。

“你刚才,这是你爹的?”胡十九还是没有将锁子装起来,她疑惑的看着李荷田。

昨夜。酒师与伙计们,虽然住在不同的地方。但是,李荷田怎么能回家,还取来了这把锁子呢?

“是啊。”李荷田神情坦然。他却不明白胡十九心中所想。只是看着胡十九这副迟疑的模样,不由焦急的道:“快装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