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徐清快速的看向对面的二人,秦杨这些年都不曾与外界打过交道,当下惊得呆坐在椅上,方才那抹笑容还挂在他的嘴边,看似说不出般的诡异。

惑与却是迅速冲徐清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拎起高案之上一个白瓷花瓶,高举在手中,站在门的一侧,只等着敲门之人若是来者不善,他就将这手中的花瓶当做利器,狠狠的敲下去!

他这举动,让徐清同秦杨大开眼界,二人目瞪口呆之际,却见惑与不住努嘴,示意徐清前去开门。

“谁……”徐清本是被敲门声惊的心神不宁,然而此时门后的惑与却让他更有些手足无措。

“掌柜的,是我。”

屈刚?徐清听出是屈刚的声音,忙示意惑与放下手中的花瓶:“自己人。”

惑与眯着眼,将手中的花瓶顺手放在脚下,但仍是贴墙站立。

徐清又看了他两眼,确定他听明白了自己的话,不会突然攻击准备进来的屈刚。

他方才慢慢将房门拉开一条缝:“屈刚,这么晚了,你有何事?”

屈刚望了望左∨≧,右:“掌柜的,今日酒窖来了几个来路不明的客人……”

“进来说。”他话音未落,徐清便将门拉开了一些,屈刚便看到了坐在桌前,数年未曾离开醉翁楼酒窖密林的酒师秦杨。

“秦酒正!”屈刚一时呆立在门口。

“快进来!”秦杨急的连连招手,说实话。他并不讨厌这个平时言行刻板的酒窖管事屈刚,然而,也仅仅止于“不讨厌”而已。

眼看屈刚木头般的站在门外。秦杨恨不得自己能拖他过来!

屈刚连忙走进屋子:“秦酒正,您怎么也来了。”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暗影,连忙转过头去,只见老狐狸惑与抓着个白瓷花瓶,嘿嘿笑道:“这花瓶儿倒是怪好看的。”

徐清恐会多生枝节,连忙说道:“这是我们酒窖的管事。屈刚。”

惑与抱着花瓶同屈刚草草做了个揖,屈刚连忙还礼:“这位……”

“哦,”徐清笑道。顺手接过惑与手中的花瓶:“这位是十九家中的管家,沈愉。”

十九?

就是那个瘦瘦小小,胃口却还不错,一顿能吃下两三个大馒头。见了鸡腿就像是饿虎扑食的“沈十九?”

她居然有“管家”?

屈刚疑惑的看着惑与。

惑与看到屈刚这副神情就来气。若不是狐君要让小姐历练这人间百态,只怕拿这陈国的公主来和狐山十九小姐的身份来换,他们妖狐一族都不稀罕呢!

屈刚只见面前这个干瘪的老头翻着眼睛,两撇儿胡须不住的向上翘着,情知自己失态,便忙换了副笑容施礼说道:“沈管家,屈某有礼了。”

这还算差不多,老狐狸自持“德高望重”。懒洋洋的还了屈刚一个半礼。

寒暄,到此为止。

徐清看着屈刚问道:“你刚才说。今日酒窖来了三名客人?”

屈刚连忙将今日在醉翁楼酒窖见到的“安公子”一行三人,向着徐清他们做了一个大体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