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之后,林白还是伸手在那块滑腻上摸了摸,手拿开之后一片鲜红,原来那黑色蕾丝胸罩上的居然是一块血迹。

“处女落红?不是吧?”林白看着手中的胸罩,彻底呆愣住了,打死他他都想不到宁欢颜那个状若疯虎,而且色色的女人居然会是个雏儿,可是除却了那个地方之外,还有哪儿能流出来血,而且如果是大姨妈的遗留也不可能是这模样。

难道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个雏儿?不过依她的个性,要是有男人看上她也是见了鬼的事情,说不准还真是这样。犹豫一番之后,林白还是将那黑色蕾丝胸罩塞进了口袋,打算改天再见到宁欢颜好好问问,如果真是第一次,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都得对人家负责才是。

不过这小妮子就算是再饥渴,也不可能拿自己第一次出来瞎玩吧,而且还是和自己这个见过寥寥数面的陌生人,还有她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声谢谢是怎么回事儿?

林白思忖良久,却是一点儿头绪没有,沉吟片刻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大对劲儿,急忙按照李天元传授给自己的运气法门运气一试,却是骇然发现体内多了一股气流状的东西,不像是阳气也不像是阴气,古怪异常。

“那小丫头片子是纯阴之体,难不成是阴气反噬,所以和我交媾来缓解体内的反噬之力?”林白思忖片刻之后,愈发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从当时宁欢颜先咳血然后对自己发动攻势的状况看,应该是这样没错。

林白叹了口气,喃喃道:“师父啊师父,你这可是害了徒弟我了,你给那小丫头片子什么法子不好,给了个采阳补阴的办法,最后害的还是你徒弟我,真是不安好心!”

皱眉思忖了一会儿之后,林白急忙跑到阳台上,朝下观望过去。恰好正在此时,看到宁欢颜的身影转过街角,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林白顿时觉得怅然若失。

林白要喊宁欢颜倒不是像先前那般,而是他刚刚推断了一下宁欢颜的这个法子,发现虽然说通过阴阳交合来疏导出宁欢颜体内的一些纯阴之气对身体的确有好处,但却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也就是说像通过这法子来祛根根本不可能。

如果不是事情危机,恐怕宁欢颜也不会对自己做出那种举动,也不会把第一次给自己。不知道怎地,林白心中有了一份愧疚的感觉,似乎是觉得亏钱了宁欢颜什么一般,怔怔的站在阳台上盯着宁欢颜身影消失的地方,沉默不语。

街角拐弯的地方,宁欢颜靠着墙壁呆呆站立,脸上神情懵懂无比,完全没有了往日大大咧咧的模样,倒像是一个伤春悲秋的少女一般。

为什么走出来还是不能忘了他的模样,为什么他好像是在心里边扎了根一样,为什么心里边有种不舍的感觉,又为什么他会走到阳台上再看了自己一眼。

不是说露水姻缘,见光就散么?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是爱了?

宁欢颜走了一路,沉思了一路,一直在思索自己和林白究竟算是个什么关系。

说是露水姻缘的话,那自己未免就太自轻自贱了一些;若说是单纯为了治病的话,那自己心里边也不应该有这么多不该生出的情愫。

宁欢颜租住的房子乃是在番禹市三环外的金水花园小区。这地界纯粹就是为了那些刚到番禹,还来不及置业的中产阶层准备的。金水花园小区物业水电网络一应俱全,只是周遭环境比起那些高档社区稍微差了一些。

刚走到小区门口,宁欢颜便看到宁阳然坐在楼梯口,一头白发乱糟糟在寒风中乍立,看上去萧索异常。本来宁欢颜的心中就不大舒服,此时在看到自己老父亲这幅模样,不由得悲从中来,眼角两行泪水便流淌了下来。

宁阳然生怕自己女儿出了什么事情,找了一上午宁欢颜,丝毫踪迹都没找到,心里边慌乱的不行,但苦于不知道宁欢颜到底是去了哪儿,所以索性便坐在了小区门口静静等候。

宁阳然就宁欢颜这么一个女儿,宁欢颜生下来的时候难产,她母亲去世了。宁欢颜从小又多病多灾,从小到大被宁阳然宠的跟什么似的。

此时好容易盼到了女儿,再一看宁欢颜流着泪的模样,慈父的心肠便上来了。急忙迈着大步走到宁欢颜身前,轻声道:“欢颜,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我去收拾他去!”

“没人惹我,就是我自己心里不痛快!”宁欢颜冷冷抛下了一句话,甩着个脸便朝楼里走去。

宁阳然讨了个没趣儿,心里边就纳了闷了,左思右想不知道女儿这模样是怎么回事儿,再一想自己当初年轻时候谈恋爱的模样,心里边顿时跟个明镜似的,女儿这是找了男朋友了。想到此节,宁阳然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往前紧赶了几步,追着宁欢颜询问。

宁欢颜没理会宁阳然的话,只是往楼里走。

“你这孩子,说出来难道爹爹还能吃了他不成。我看你今天气色好了很多,以后没事儿还是得多出去转转,最好把那孩子带回来让我看看!”宁阳然笑着责怪了宁欢颜一句之后,然后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抬脚走了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宁欢颜正要抬脚进门,但突然觉得周遭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四下回顾一番之后,却是一无所获,然后急忙走到阳台上,朝下望去。

宁欢颜租住这房子外面是小区物业精心策划的小区景观,看上去一派宽敞明亮的模样,而且也颇为符合风水学上藏风聚气的道理。

这些地方还是和往常一样,杂草依然在疯长,水池子里的锦鲤也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吐着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