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你还安分?”林白瞪着幸灾乐祸的何少瑜,笑骂道——声音落下之后,整个人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了沙发上,学着张学友的模样,捏着嗓子哑声道:“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

小区外面夜色弥漫,随着深秋渐至,夜幕下的天空更是起了一层薄雾,整个世界看上去朦胧无比。

“欢颜,林白本就头大无比,咱们这么做不大好吧?”夏小青回头望了一眼房子的位置,对宁欢颜轻声道。

宁欢颜嘿然一笑,轻声道:“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出来是想看着她们俩去哪,今儿上午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她们出了什么差池,那才是乱子!”

夏小青不禁哑然失笑,这宁欢颜平素看上去如同个傻丫头一般的直爽,却想不到心里边的弯弯绕绕也真不少。

此时已经是夜晚,纵然是铺天盖地的霓虹灯闪耀,但却是遮掩不住街道上的夜色,尤其是一些商埠拐弯的死角地带,更是阴暗到了极点。

从街角一处蛋糕店投射出来的灯光淡淡的照在了靠墙角蹲着的一个年轻人身上。听到外面的动静,糕点师傅拉开窗户朝外看了几眼,灯光明亮几分之后,把那年轻人原本就青白无比的脸庞更是照出了几分狰狞气息。

那年轻人手笼在袖子里面,攥着一块通体晶莹剔透的玉质印章,手指在那玉雕上缓缓摩挲,而且随着他摩挲手上玉质印章的动作,苍白的嘴唇更是翕动着发出极轻的声音。

当他看到那糕点师傅探出头的时候,转头朝上望去,嘴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糕点师傅看到那年轻人脸上的诡异笑容之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骤然便感觉到自己后背似乎骤然被一股阴森无比的气息笼罩,阴寒无比。而且随着这阴寒感觉越来越真切,觉得那年轻人翕动的嘴唇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忽近忽远,似乎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天边。

无比怪异的感觉。糕点师傅看着这年轻人,眼中朦胧一片,伸出脑袋想要搞明白这年轻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臭小子,你搞什么鬼?”糕点师傅甩了甩脑袋之后,对着窗下的年轻人厉声喝骂道。

那年轻人神色不变,缓缓站立起身,看着那正骂着他的糕点师傅,手指微微前伸,轻声喝道:“疾!”

随着年轻人的声音发出,一缕黑色的雾气从这年轻人手上的玉质印章中钻了出来,迅捷无比的朝着那糕点师傅的脑袋便笼罩了过去,糕点师傅顿时觉得眼前混混沌沌一片,但却是丝毫看不到任何东西,就连身前那年轻人似乎都突然消失了一般。

糕点师傅觉得自己的五感似乎是被人堵住了一般,并不疼痛,但是却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侵袭着身体,只是短短片刻功夫之后,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软软的歪倒在了屋中。

年轻人缓缓站起身来,一把将那糕点师傅推进了窗内,翻身便钻进了窗户,一边爬一边冷声道:“普通人中能够享受这阳平治都功印的恐怕就你一个,遇上张爷我也是你的造化!”

这年轻不是张静应又是哪个,从林白别墅外面逃窜出来之后,这小子并未走远,而是躲在了一个离别墅不远的商业区内,借着汹涌的人流掩盖了自己的行踪。

只是夜幕渐渐垂下,肚子也开始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但玄清真人死了之后,所有的财产都被冻结,张静应此时手头上是一点儿现金都没有。实在是承受不住食物的诱惑,张静应心下一横,便想到了借用相术来搞食物的法子。

“用阳平治都功印来办出这样的事情,恐怕龙虎派这么多年传承就只有我一个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吧!”张静应撬开锁着蛋糕的柜子之后,扑上去吞了一大块奶油之后,转头望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玉质印章苦笑道。

那印章大概有两寸左右,差不多六七厘米粗细,印章上是一个诡异的雕像,看上去似龟非龟,似蛇非蛇,而且从它口中更是吐出了一条带着天然红晕的信子,乍看上去如同是沾染了人血一般,狰狞至极。

一口奶油下肚之后,张静应肚子里的馋虫悉数被勾起,双手疯狂的攥着柜子中的蛋糕往嘴里塞。眼瞅着柜子玻璃那一面上自己狰狞无比的贪吃模样,张静应伸手便将奶油摔到了镜子之上,脸上满是怒容,厉声道:“林白,大仇不报,我张静应誓不为人!”

张静应出身极佳,虽然说山上生活清苦,但也是一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同在蜜罐子里边长大一般,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吃过这样的苦头。经历了这样的挫折,对他不可不说是异常严重的打击!

此时这片商业区的路上,贺嘉尔正在搀扶着刘蕙芸在街道上四下闲逛。抬头望了几眼奇黑无比的天空之后,贺嘉尔咬紧牙关,转头望着刘蕙芸轻声道:“刘姨,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看你这孩子说的,在阿姨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尽管说吧!”刘蕙芸爱怜的看着贺嘉尔,轻笑道。

贺嘉尔点了点头,道:“阿姨,小青姐和欢颜姐都是特别好的人,我希望您能别难为她们,我们都喜欢林白,而且也商量好了,没有大小之分,彼此之间都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