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嘉程往常在媒体和外人面前,一向是不开口先带笑,但如今却是一脸愁容,紧握着酒杯,嘴角虽然露出一丝笑意,但笑容却也是无比勉强,其中满是苦涩。

“林老弟在澳门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替鸿焱老弟解决了那么大一个难题;而且还帮助贺小姐夺到澳门的赌牌,为她堪舆地脉,改动风水兴建起的嘉林赌场营业额更是破了澳门博彩业的纪录,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就,实在是叫人叹服。”

李嘉程先恭维了林白几句,冲他竖起大拇指后,脸上苦涩愈发深重,道:“想来林老弟你也能想得出来,我让清风老哥把你请到港岛,是有些事情想要你帮忙。”

“李老过誉了,都是何老看得起我,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罢了。不知道李老你请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林白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不在乎这些名利之事后,笑眯眯开口,他着实想听听这位雄踞华人商圈顶端的首富,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

听到林白这么干脆利落的话,李嘉程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更是忍不住朝一侧的吴清风望去,显然他遇到的这事情恐怕是有些不光彩,涉及到了难言之隐,要不然不会如此尴尬。

“这事儿嘉程老弟也说不清楚,还是由我来给林小友解释吧。”吴清风看到李嘉程脸上的模样,轻叹了口气,苦笑道:“一切都是因为嘉程老弟的长孙女秋水,这小妮子好像有些烂桃花缠身。也正是为了这个,嘉程老弟才把她送去了国外的女子教会学校。”

烂桃花?!林白听到这话,终于明白了李嘉程为何会吞吞吐吐。桃花缠身,在寻常人看来是一件幸事,但若是换做烂桃花,那就成了一桩祸事。而且这事儿若是发生在富贵人家的男人身上倒也还好,最多担个浪子、花花公子的坏名头,做个茶余饭后的闲谈,也无伤大雅。

但这种事儿要是发生在一个女人身上,尤其是按照吴清风所言,那个李秋水如今不过刚刚成年。以她的这种年纪和身份,这些事情若是张扬出去,以后还如何自处?!说得好听点儿,那叫女子多情;可说得难听些,说成是****荡妇也不为过。

李嘉程深情专一,为亡妻大半辈子辈子守身如玉,若是临到老了,家里晚辈担上这种****的恶名,如何叫他在诸人面前抬头。难道要让人戳着脊梁骨说,他李嘉程大半辈子孑然一身,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若不是上行下效的话,他孙女怎么会成这幅模样。

而且最关键的还不在名声,而是关系到李嘉程仙逝后的财产分配问题。按照港岛的法律,李家的家产势必会有李秋水的一份,若是这小妮子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人,分到家产后,很快挥霍一空,然后潦倒此生,这才是李嘉程最不愿看到的。

“李小姐正值豆蔻年华,春心萌动也算是正常的事情。就算是有烂桃花缠身,以吴老先生您的手段,也断断不会无法可解吧?”林白思忖少许,望着吴清风道。

吴清风苦笑摇头,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遇到这种事儿,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可是根本无法根除秋水那小妮子身上的烂桃花,哪怕暂时抑制,过不了几天就又重新复发。我怕是嘉程老弟家的祖茔风水出了问题,可又看不出端倪,这才请了林老弟过来。”

“吴老哥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我就通过不少渠道,接触了一些在港岛极富盛名的相术泰斗,可是他们也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李嘉程轻叹了口气,面带苦涩道:“秋水眼看已经成年了,要是再继续这么下去,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儿,我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对风水堪舆之说,李嘉程比李家任何人都要笃信。他很清楚,这些年若不是有吴清风在一侧扶持,长江实业根本不可能发展到这种地步,他李嘉程纵然是可以成为富家翁,也绝对成不了能够在华人乃至世界商圈,跺跺脚就颤三颤的首富。

所有人都知道李嘉程能够有今日成就最大的一个决策,就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趁着港岛左派暴动,地价暴跌的档口,以地价购入大批土地储备,几乎涵盖整岛。

但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做出这个决断的不是李嘉程,而是堪舆地脉,断定风水元运正神仍在港岛,虽然港岛时局混乱,但必将成为亚洲金融重镇的吴清风。

当初被吴清风逼着做出这个决断的李嘉程心中可谓是忐忑无比,但当形势好转后,计算出短短几年之内,他便可以暴涨无数倍的家产。此后,李嘉程对吴清风无比信任,再不敢对风水堪舆之术有半分的不敬重,哪怕到了今日,李家晚辈见到吴清风都要如见到他般敬重。

“林老弟,烦劳你一定要帮帮我这个糟老头子,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尽力满足……”这个在外人面前贵为华人首富,甚至可以跻身世界富豪前十的港岛大亨,如今就像是一个被烦心事困扰的老人一样,双眼直直的盯着林白,眼中满是真诚之色。

听到李嘉程这话,吴清风也是急忙接腔,诚恳道:“林老弟,我知道你是热心肠的人,一定会帮我们这个忙。不过也请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林老弟你白白帮我们做这些事情,事成之后,除了贺小姐公司上市的事情外,嘉程老弟还会有另外的厚报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