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坚固,以人力根本无法破开;天蚕丝线坚韧,凭肉掌根本无法折断。所以在无法硬攻的情况下,林白便想出了智取的计策。十二金人的动作,全靠天蚕丝线来牵引,只要让牵引着十二金人的丝线缠绕在一处,就可以阻止十二金人的移动,破解此局。

但想要让十二金人身上的天蚕丝线缠绕在一起,就必须经过仔细的计算,才能完成。不过计算角度,推算十二金人方位的这种事情,对于精通十二字推算秘法的林白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难事。但饶是如此,他还是施展出河图洛书中记的幻术秘法,以求万全。

“我不相信,在这小天地内难道我还要不了你的性命!”付承光睚眦欲裂,他实在没想到事情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数。当初在骊山,自己被林白百般奚落,原以为在这方小天地内,可以拿捏住林白,但是没成想,竟然又被林白反将了一军,使自己的谋划悉数落空。

话说出口,付承光疯狂的牵动着手上的天蚕丝线,想要将这些紧紧缠绕在一起的丝线扯散开,然后让十二金人能够爆发出先前的战力。但不管他怎样努力,那些丝线仍旧如一团乱麻般,而十二金人也如凝固的雕塑般,再做不出任何先前的动作。

“我说了蠢材就是蠢材,不管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无法掩盖这个本质。”林白哂笑一声,缓缓起身,催动周身血气,紧紧抓住其中一名金人的胳膊,猛然朝着身后扔出,而后冷笑道:“付承光,你给我滚过来!”

十二金人此时丝线悉数被困,已然如泥捏的雕塑,再不复先前的灵动,将这种死物举起,对臻至先天之境的林白而言,自然算不上什么事情。话音落下,金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应声朝着林白的身后飞出,而后重重的栽倒在了地面,扬起阵阵粉尘。

而跟随着金人的飞出,空气中更是顿时发出一阵阵‘刺啦’,‘刺啦’的声响,位于十二金人和付承光之间,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机械顿时断裂开来,而后更是牵引着紧握着另一头丝线的付承光朝前飞了出来,直直的坠落在林白身前。

“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在那发誓说要杀我么,要破坏潜龙之穴么,怎么着还落到了我的手里?”林白冷然一笑,缓缓抬手,一把将坠落在地之后,面如土色的付承光从地上揪了起来,而后紧捏着他的脖颈,淡淡接着道;“老实说吧,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你不是聪明么,难道还想不出来是谁要杀你。”付承光倒也光棍,知晓自己此番恐怕是再无活路可言,冷笑几声后,恨意滔天道:“今天我杀不了你,以后自然会有人替我杀你!而且就我看来,恐怕你连这始皇陵寝都走不出,你还有跟随你的这些人,都必定要死!”

真师!听到付承光这话,林白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恨意。除却此人之外,他再想不出任何人能够让付承光这种跳梁小丑拥有出入始皇陵寝,操纵十二金人的手段。而且也只有那劳什子真师,才会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知晓有关陈白庵身受重创的事情。

只是让林白不解的是,按照自己的推算,那人的术法修为恐怕也在化神境界,甚至还会凌驾在自己之上,说不得更是领先自己迈出了未知之路的步伐。但拥有如此之强战力的真师,为什么一直没有亲自对自己下手,而是派出诸如赵静廷、付承光这种苟且之徒。

他觉得事情恐怕绝对不止赵静廷所说的那般,那劳什子真师是打算看着自己一步步强大起来后,再下辣手,而是那人有其他的打算。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将赵宋遗族传承千年的世界之树以计谋换取走,恐怕那人如今也是在布置什么叫人心惊的谋划。

而他之所以派出赵静廷、付承光这些跳梁小丑,就是要给自己多使一些绊子,耽搁自己的进阶,好给他留下充足的时间,来筹划准备他想要做的事情。

“始皇陵寝里面究竟还有什么凶险,那劳什子真师又给你交待了什么,他又是在何处?”林白略一思忖,手上微微使劲,捏住了付承光的脖颈,淡淡道:“如果你肯合作,把这些事情都通盘说出来的话,也许我能饶你一名,让你苟延残喘在这世间。”

“想知道有什么,自己往里面走吧!”林白的双手犹如铁箍般,掐得付承光面色青紫,但即便是在死亡的威慑下,他的恨意依旧未减,脸上露出狞笑,咬牙切齿道:“就算是我死了,也会在九幽之下诅咒你,让你和廖漫云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我原本想看在你们付家和漫云曾经有些旧情的份上饶你一马,但既然你不愿合作,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林白听得这话,眼角微微一凛,面上杀机毕露,满是血痕的右手微一用力,一阵叫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音顿时顺着付承光脖颈处传出。

手一撒,付承光的身子顿时软趴趴的跌落在地,面容青白一片,舌头长伸,眼看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望着付承光的惨状,饶秦九爷和唐家两兄弟当初干土夫子勾当的时候,没少见因为利益纠纷而导致大打出手,闹出人命的事情,也是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冷气。